“你不是又聾又啞嗎?怎麼聽得見我說話?”蕭雲滿含敵意地擰眉盯著吳言,覺得她很有問題。
見蕭雲拿審視壞人的眼神看著吳言,魯浩連忙替她解釋:“小言她並不是天生就聽不到的,是念初中時突然得了一場重病後,才失語失聰的。前段時間,她做了手術,現在能聽得到一些聲音了。”
“噢?這麼巧?”蕭雲臉上的表情讓魯浩看不懂,“你和她才認識多久,就這麼熟稔了?”
“我和小言隻是……”蕭雲這是在為他與吳言的關係而生氣嗎?魯浩心裏有了幾絲喜悅,他就知道蕭雲還是在意他的。
聽魯浩左一聲‘小言’,右一聲‘小言’的叫著,蕭雲心裏有一百萬個不舒服。這家夥,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就從來沒聽他這麼親昵地叫過自己。
“夠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再說,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蕭雲打斷魯浩的話,嘴巴不聽使喚地說道,“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妄想用和我的關係去蕭氏謀得職位。蕭氏不是廢品收購站,不收廢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雲的話讓魯浩覺得很刺耳,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
“在蕭氏混了那麼久,你不會連‘晴天集團’是蕭氏名下企業都不知道吧?”見魯浩很是意外,蕭雲接著說,“我看你還是回鄉下繼續做你的教書先生吧!想在這兒立足,那是癡人說夢!”
發現他們已經引得好幾桌客人探頭觀望,魯浩伸手拉住蕭雲的手腕,聲音裏滿帶祈求:“蕭雲,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我。我們換個地方,心平氣和地談談,好嗎?”
“不必了,你我也沒什麼好談的。”蕭雲甩開魯浩的手,眼裏滿是譏諷,“大城市的生活不適合你,還是趕緊滾吧!”
說完這句話,蕭雲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對魯浩的呼喚充耳不聞。坐上車,揚長而去,蕭雲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製住自己沒回頭,因為她能感受到魯浩感傷的眼神,還有吳言的注視。
車子開出去很遠,蕭雲才開口:“閻蒙哥,幫我查查‘盡在不言中’咖啡廳的老板,那個叫吳言的女孩。”
“是,大小姐!”
呆立在櫥窗前,看著蕭雲頭也不回地離去,魯浩心裏五味雜陳。她出現了,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他。所以他的決定是對的,他相信蕭雲一定有難言之隱,這次他不會再退縮,他要在這兒堅守,等她回心轉意。
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魯浩扭頭正好看到吳言擔憂的臉。她用手比劃著:‘浩,你沒事吧?’
魯浩輕輕搖搖頭,努力扯出幾絲微笑來。用手語告訴吳言:‘我沒事。我去倉庫搬貨。’
‘浩……’吳言不放心地拉著魯浩的袖子,‘今晚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些咖啡原料已經夠了。’
“那好吧!”魯浩感激地衝吳言點了一下頭,轉身向咖啡廳工作室的閣樓走去。今天蕭雲突然出現,又瀟灑離去,帶走了他的心,他現在的確很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第二天一早,蕭繼榮剛起床,就發現了餐桌上的文件夾。打開一看,魯浩的應聘資料已經不翼而飛,蕭繼榮無奈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雲寶兒,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從那天起,蕭雲就徹底做起了惡人。隻要有公司聘用魯浩,她就要去阻撓。各家企業自然不會為了一個無名小卒去得罪蕭家大小姐,一個電話就讓魯浩連實習、試用的機會都沒有。
以為四處碰壁,會讓魯浩打退堂鼓,離開碧海,回麼裏縣去。可隨著春節結束,各處的學校都開學了,魯浩依然不肯回去。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魯浩有時會去工地上打短工,賺點生活費。雖然吳言聘請他在咖啡廳裏幫忙,晚上還讓他住在閣樓上,但他明白這是吳言對他的照顧,他不能一直這樣,靠著吳言立足,讓蕭雲看不起。
工地上打工雖然很辛苦,但魯浩覺得很充實,至少在累得虛脫時,腦子裏會暫時忘記思念蕭雲。
蕭雲給魯浩的那張銀行卡他一直沒動過,也沒去查詢裏麵的數字。他要靠自己的力量來守候他們的愛情,他不想做蕭雲口中那個小白臉。
吳言的聽力恢複得很快,現在魯浩可以不用借助手語,就能與她交流了。她還高興地告訴魯浩,她受損的發聲器官也有恢複的希望。
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魯浩親自去菜市場買了許多菜,打算大展廚藝,順帶好好謝謝這個一直默默幫助他的女孩。
魯浩的廚藝自然沒話說,普通的家常菜都能做出特別誘人的味道,讓吳言和店裏的四個聾啞女孩大快朵頤,連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