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王護士和剛出生的嬰兒一同失蹤了。詭異的是,瘋人院大門緊鎖,監控視頻也沒記錄下他們離開的影像,兩人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留下任何的行跡。
這件怪事嚇得瘋人院裏的許多工作人員人心惶惶,生怕是做多了壞事的報應。院長吳軼自然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他的心裏升起了隱隱的不安。
果然,兩天後,嶸山市警局局長夏有為親自帶著特警將瘋人院圍了個水泄不通。三個身懷有孕的女病人和剛生產的文玉芝成了最有力的證明。
麵對如山的鐵證,以及潛逃的院長,大家知道報應來了,於是紛紛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作為主犯,吳軼自然清楚自己要是被捕,會是怎樣的下場,所以聽聞風聲的他丟下老婆孩子,一個人逃了。
可等警察找到他時,他已經死在了酒店的浴缸裏,而且死狀恐怖異常。全身多處動脈血管被管狀利器穿刺,血液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他臉朝下,趴躺在浴缸裏,整個人就浸泡在自己的血液之中。據法醫屍檢判定,他並非死於失血過多,而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說,他是被自己的血液給淹死的。
試想一下,看著自己身上噴湧出來的血液慢慢流進自己的呼吸道,壓擠肺裏的空氣,卻無法動彈,無法阻止。這樣的死亡過程,該是多麼驚悚?
警察還在房間裏找到了一張吳軼親筆書寫的認罪書,上麵詳細記載著自從他接管瘋人院後,在某市委領導的庇護下,常年所犯的罪行。
有了這張罪狀,嶸山市政局又將發生不小的波動。不過魔淵與任千成沒空理會這些,他們將李靜琪接出了瘋人院,準備送她去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
不過,在離開麼裏縣之前,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那些對李靜琪‘照顧有加’的親人,和合夥謀取夏晟懿寄給她的錢財的梅蓮村村民。
得知事情真相的夏晟懿決定走法律程序,一紙訴狀將整個梅蓮村告上了法庭。
怒不可遏的魔淵本想放走沒有傷害過李靜琪的劉曼,然後讓李靜珊、李靜瓀和白勇永遠消失,但被任千成勸住了。
任千成覺得死太便宜他們了,要讓他們活著贖罪,讓他們體會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們的下半生將會在某個黑作坊裏,過著暗無天日的非人生活,每天從事繁重的勞動,直至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將李靜琪帶回了玉江,魔淵卻一直躊躇著不敢去做親子鑒定。因為她此時很矛盾,既希望李靜琪就是自己的母親,又希望自己的母親沒有遭受這樣悲慘的磨難。
直到見到聞訊趕來的夏晟懿,魔淵猶豫徘徊的心才明朗起來。望著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的魔淵,夏晟懿激動得不知該作何表情。
“小婕,你是我的小婕!”夏晟懿伸出顫抖的手抓住魔淵的胳膊,眼裏隱隱閃著淚光。
“夏先生,還沒做親子鑒定,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任千成擋在魔淵麵前,禮貌的提醒夏晟懿,心裏不免對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有些不滿。
如果不是他當年輕易放棄尋找女兒,甚至還簽署了離婚協議,李靜琪也不會落到這麼悲慘的地步。
“她長得那麼像我,一定是小婕!”夏晟懿篤定地說,重見愛女的喜悅難以言表。
相對於夏晟懿的興奮,魔淵卻顯得異常冷漠。她擰眉看著這個很有可能是自己父親的男人,心裏卻沒有從前尋親的渴望:“我想你該先去看看李靜琪。”
“小婕……”魔淵的態度讓夏晟懿心中刺痛,他輕歎了口氣,說,“好吧,請帶路!”
見到自己曾經深愛的妻子,夏晟懿滿臉內疚。要是當年他能夠放下所謂的麵子,回梅蓮村找李靜琪,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今,夏晟懿已經再婚生子,組建了新的家庭。雖然他與現任妻子隻是家族聯姻,沒有多少感情,但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卻是不容推卸的。
夏晟懿一臉為難地向兩人訴說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意思很明確,魔淵他會認,但他是不可能接李靜琪回香港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金錢作為補償。
聽完夏晟懿的話,魔淵冷冷地說:“無論我是不是小婕,我都會照顧好李靜琪。至於錢……”
“錢我有的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女人和嶽母用別人的錢。所以夏先生,你請回吧!”本就看夏晟懿不順眼的任千成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夏晟懿越是急於解釋,就越沒人理會他。等他第二天再次來找魔淵時,才被告知魔淵和任千成已經帶著李靜琪離開了玉江,前往了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