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靜的笑臉在看到半睡時,僵了下來:“安苒,這是誰呀?”
“他是我哥哥!”安苒樂滋滋地拉住半睡,為他介紹,“哥,這是靳靜,這是他的男朋友汪俊峰。”
“你哥哥?你哪來的哥哥?”靳靜和安苒一起念衛校三年,就沒聽說她有個哥哥。
“昨天剛認的,以後他就是我的親哥哥!”安苒一臉幸福地挽著半睡的胳膊,“還有,我要搬到哥哥那兒去住,就不在這兒當你倆的電燈泡了。”
“不行!”靳靜一把抓住安苒的手,眼裏的光讓半睡皺起了眉頭。
“別擔心我,哥哥不是壞人,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安苒以為靳靜在擔心她,所以安慰道,“放心,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的。”
發現半睡在盯著她,靳靜連忙將安苒拉出了屋子,兩人站在一旁小聲地嘀咕了老半天,這才協商完畢。
靳靜聲稱不放心,主動提出要去半睡的公寓裏看看。可等看到奢華的房間後,她臉上的表情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
半睡總覺得靳靜有問題,她看安苒的眼神很奇怪,這種冷漠裏泛著恨意的神色是閨蜜之間該有的嗎?
第二天中午,安苒去醫院上班。接到骨葬電話的半睡正準備出門,卻迎麵撞上了靳靜。靳靜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說裏麵裝著安苒落下的東西。她還說有話要對半睡說,是關於安苒的,半睡隻好將她請進了家裏。
起初,靳靜隻是詢問半睡與安苒是怎麼認識的,並給他講了一些安苒在衛校裏上學的事。
當得知半睡在‘浴火重生’的迪廳裏做陪酒公子,靳靜便大膽起來,竟然主動勾.引他,還說願意與安苒一起成為他的女人。
半睡本就對靳靜沒什麼好感,此刻更加覺得她無恥而惡心。被半睡嚴詞拒絕並趕出門後,沒想到靳靜竟然惡人先告狀,哭著打電話給安苒,誹謗半睡趁她送東西過來時,想要非禮她。
介於半睡的職業,以及她對靳靜一直以來的信任,安苒立刻對此事深信不疑。她氣得暴跳如雷,正巧這個時候半睡打來了電話。
半睡提醒安苒提防靳靜,因為他覺得那晚安苒被下藥,靳靜十有八、九是知情的,或者這根本就是靳靜安排的。否則安苒被三個男人帶走,身為閨蜜的靳靜為何不管不問?
一聽半睡不僅非禮了靳靜,還汙蔑她,安苒徹底失去了理智,在電話裏就和半睡大吵了起來。因為在氣頭上,安苒有些口不擇言,竟然對半睡的職業和人格進行了攻擊,結果兩人唇槍舌戰,不歡而散。
半睡鬱悶非常,去找骨葬喝酒,但已經晉升為父親的骨葬沒空陪他,他便去了‘浴火重生’,找了個還算順眼的女人去瀉邪火去了。
半睡摟著女人進酒店的照片被人拍下,發到了安苒的手機上,對半睡失望之極的安苒一句不吭地回到他的公寓裏,收拾了東西,放下鑰匙,離開了。
其實半睡帶著那個女人去了酒店,但一想起安苒,就完全提不起性致來。怏怏回到家,發現安苒走了,半睡心裏既憋屈,又氣憤。
回想起安苒罵他的那些難聽話,半睡賭氣不找安苒解釋。兩人就這樣互不聯係,一直僵持了好幾天。
偏偏倒黴催的常永福很不知趣,在半睡心情極差時出錢找了幾個人,想要痛扁他一頓,好為自己出口惡氣。
萬萬沒想到,八個壯漢都沒能傷到半睡一根汗毛,還被打得斷胳膊斷腿。嚇得躲在一旁觀戰的常永福再次尿了一褲襠。
結果不僅仇沒報成,還得為那八個廢物支付高額的醫藥費和營養費,消耗掉了常永福大半的私房錢,氣得他本就所剩無幾的頭發掉得更加瘋狂了。
就在半睡以為他與安苒就這樣再沒了交集時,一天夜裏,安苒突然冒著細雨,哭著跑來敲門。
打開門,看到渾身濕透,哭紅眼睛的安苒,半睡心疼得無以複加。他一把將安苒扯進懷裏緊緊抱住,久久不肯放手。
洗了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安苒靠在半睡的懷裏,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述說:
因為裸.照的事,常永福不得不宣布正式雇傭安苒,而在同一天,在婦產科做實習護士的靳靜卻因為遭人投訴對待病人態度惡劣,被醫院辭退了。
聽說靳靜沒了工作,早已厭煩她的汪俊峰思量從她這兒拿不到錢花了,於是向她提出了分手。靳靜很傷心,硬要借酒澆愁。可惜愁沒澆滅,卻把實話給吐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