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元明珠被毀的暴怒,被寶藏迷霧的揭開給掩蓋了。事情已成定局,慕容端木也隻能把痛失鎮家之寶的哀傷揣在了胸膛裏,繼續耐心地等待孫女婚禮的到來。他相信,等婚禮之後,蕭雲一定會有所行動。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婚禮當天,賓客齊聚蕭家別墅,等待楊瀟帶領迎親隊伍去慕容家暫住的酒店接新娘時,卻遲遲未歸。
當吉時過了很久,賓客們都有些躁動不安時,傳來了消息,新娘不見了。
憤怒萬分的楊瀟一度認為是慕容端木故意把慕容寒靈藏了起來,不願意讓孫女嫁入蕭家。而慕容家也很焦急,懷疑是楊瀟平日得罪的人太多,定是仇人尋上門,趁婚禮之際,綁架了慕容寒靈。
雙方皆將責任推給了對方,眼看一場喜氣洋洋的婚禮就要變成兩家衝突的導火索,一同前來接親的蕭雲連忙出麵調解:“哥,慕容爺爺,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盡快找到寒靈嫂子才是。”
“找?人被他們藏起來了,怎麼找?”楊瀟又急又氣,“現在寒靈有孕在身,要是有什麼好歹,我絕不善罷甘休。”
楊瀟的語氣讓慕容端木怒火攻心:“楊瀟,你這是在恐嚇老夫嗎?你可別忘了,靈兒是老夫的親孫女。她的安危,老夫比你更在乎!”
“哥,你少說兩句。”蕭雲拉了拉楊瀟的手,“我相信慕容爺爺不會藏起寒靈嫂子的。我們還是去查查酒店監控,寒靈嫂子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蕭雲的話讓針尖對麥芒的雙方暫時放下了成見,連忙去酒店安保處查看監控錄像。可將今早的視頻一連看了很多遍,依然沒發現有任何的可疑。
慕容端木聲稱今天早上七點多,他去過慕容寒靈的房間,將寒靈媽媽的一件嫁妝交給她。兩人在房中閑談了一會後,慕容端木才離開了房間。
等九點左右,化妝師來時,敲了半天的門,卻不見慕容寒靈開門。慕容端木覺得情況不妙,招來服務員打開了門,卻不見了慕容寒靈的蹤影。詢問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過她去了哪。
監控錄像印證了慕容端木的話,他的確在早上七點去過慕容寒靈的房間,七點二十左右離開的。之後一直不見慕容寒靈出來過,但到九點,大家卻找不到她了。
“房間裏都找過了嗎?”蕭雲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人間蒸發,“會不會是屋裏有密道?”
“沒有。”慕容羽很肯定地說,“每一寸地方,我們都仔細查找過了。”
“那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蕭雲擰眉盯著監控裏的畫麵,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蕭雲百思不得其解時,蕭全福帶著一位女服務員走進了安保處:“少爺,這位服務員說今早看到一位保潔員進過慕容小姐的房間。”
“什麼?怎麼可能?這監控上怎麼沒有?”楊瀟覺得事情更加糟糕了,“難道是……”
“有人在監控器上動了手腳,然後劫走了寒靈嫂子。”蕭雲說出了心中的猜想,她連忙追問,“小姐,你是在幾點左右看到有人進入那個房間的?”
“八點半。”服務小姐很肯定地說,“當時我剛好來接班,見他推著保潔車從房間出來,有些奇怪。因為那個時候不是打掃屋子的時間,所以多看了幾眼。但也常有客人要求臨時打掃,所以我也沒太在意。”
以時間來斷定,這個保潔員的嫌疑很大,蕭雲接著問道:“那你是否看清那個人的臉?他是一個人離開的嗎?”
“他獨自推著保潔車出來的,並沒有其他人。隻是當時他低著頭,又戴著帽子,所以我沒看到他的臉。”女服務員努力回憶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派人去酒店擺放保潔車的地方看看,那人一定是將寒靈嫂子塞在保潔車裏運出去的。”蕭雲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有人在一輛保潔車裏找到了一隻黑珍珠耳環。
一見那隻耳環,慕容端木激動萬分:“這就是老夫今早親手給靈兒戴上的耳環。靈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否則叫老夫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慕容爺爺,您老放心,寒靈嫂子一定不會有事的。”蕭雲勸慰道,“那人大費周章地劫走她,一定有所圖,所以在沒有得到利益之前,那人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有所圖……圖……圖案!”蕭雲的話,讓女服務員想起了一條重要線索,“我想起來了,那人右手的手背上有兩個圓形圖案,好像是槍傷留下來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