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淩突然覺得蕭雲這個女人挺厲害,倘若真能成為自己的兒媳,那便是如虎添翼。
“卞仁賢侄,別衝動。”明知有蕭雲護著,任千成不會有事,任宇淩打起了親情牌,“你姨母現在肚子裏有了阿成的弟弟,可受不得刺激。”
“你說什麼?”謝雨晨沒激動,倒是一旁的殤璃跳了出來,“我小姨和你……”
任宇淩羞澀一笑,那模樣還真有點喜當爹的幸福感。不知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發自內心的。
“伯父,恭喜恭喜!”見謝雨晨放下了槍,蕭雲推開在她胸口揩油的任千成,連忙拱手道賀。
“好說、好說!”任宇淩笑著回禮,隨帶為任千成設下保護傘,“我更希望能早日喝上你敬的媳婦茶?”
拉仇恨的話說完,任宇淩話鋒一轉:“不過,兩位賢侄也很優秀,對你又用情至深。無論你最終選誰,我們都是一家人。就讓他們三人公平競爭吧,我誰也不偏袒!”
這隻老狐狸,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竟然把姐推下火坑!蕭雲心中暗罵,卻隻能裝傻賠笑。這個時候,她可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得信守‘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就這樣,一場火藥味十足的談判,變成了認親追妻大會。韓怡濤從蕭雲插話開始,就一直緘默地觀察著她與黃濤的一舉一動,心裏漸漸有了決策。
就在任家兩父子拉著蕭雲大演父慈子孝的戲碼時,一個許久不見的男子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小雲!”
“書韋哥哥,你怎麼回來了?”見到陳書韋,蕭雲激動得差點蹦下床來。幸好任千成手疾眼快按住她,否則她剛縫好的傷口鐵定又被崩開。
“怎麼會受傷?”陳書韋剛下飛機,給楊瀟打電話,得知蕭雲受傷在醫院,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讓我看看,傷口在哪兒?”
“不用了,我沒事。”蕭雲指了指纏著繃帶的胸口,意思很明顯,傷到了私密之處,不便示人。
“陳醫生,您好!”
聽到有人和他打招呼,陳書韋有些意外,回頭看到韓怡濤,不禁愣住了:“珀太太,你怎麼會在這兒?珀老夫人的身體好些了嗎?”
“婆婆沒事了,多虧陳醫生妙手回春。”要不是陳書韋不計前嫌,及時盡心盡力救治珀哥的母親,老人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珀哥的母親雖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一直硬朗。兩年前,她的視力與聽力卻急劇下降。短短幾個月便失聰、失明了,身體也是一落千丈。
經過檢查,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說她的腦袋裏長了一個腫瘤,壓迫住了視神經和聽神經。而且腫瘤已經開始惡化。
一直覺得虧欠珀哥的韓怡濤遍尋全球最好的腦科醫生,可誰也不敢給珀老夫人做手術。
醫生的怕擔責任,推諉搪塞,令韓怡濤非常惱火。於是她派人秘密綁架了許多權威腦科專家,命他們必須治好珀老夫人,否則都得死。
被抓的人裏有一位是陳書韋的導師。他年紀大,體弱多病,平時一直是由陳書韋照顧。
發現導師被人綁架,陳書韋焦急萬分,於是請埃裏森幫忙查找。得知他們綁人的目的是為了救治珀老夫人,陳書韋主動找上了門。
見自稱能救治珀老夫人的陳書韋年紀輕輕,韓怡濤不免有些懷疑他的能力,於是將他關進了地下室裏。
這一關,便是兩個月。期間缺衣少食那是難免的,有時甚至一兩天連水都不給送。在這樣暗無天日的環境裏,陳書韋得了嚴重的感冒,高燒不退,卻依然無人問津。
幸好他身強體健,加之會按摩穴位去病的方法,這才咬牙熬了過來。
珀老夫人的病情迅速惡化,生命垂危,在眾多專家束手無策時,經導師提醒,韓怡濤終於想起了被禁錮的陳書韋。
麵對氣若遊絲的珀老夫人,陳書韋二話不說便開始了緊張的檢查、測試等一係列工作。緊接著又是十多個小時的手術。
大病初愈的陳書韋甚至沒來得及吃一口飯,喝一口水。當手術結束,珀老夫人脫離危險期時,又餓又累的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所以,韓怡濤對陳書韋敬愧有加,她鄭重承諾,若有需要,soul願為其全力完成一件事。此事可大可小,就算是傷天害理的要求,soul也絕不回拒。
對於如此誘人的許諾,陳書韋笑著搖頭,他的一句話,觸動了韓怡濤的心尖:“醫者父母心,這是我的本職。誘惑太大,或怨恨太深,會讓我丟了自己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