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聲槍響,蕭雲不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靠近。可預想的疼痛並未來臨,反倒是鳳姐痛苦的呻.吟聲響了起來。
睜眼,看到李彬帶著殘雪、半睡,還有已經康複的骨葬出現在門口,蕭雲的眼淚一下子狂奔出來:“彬哥,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
“放心吧!我沒事!”李彬安撫地朝蕭雲點頭,然後滿臉陰狠地看著受了傷的鳳姐。
“怎麼可能?”鳳姐不可思議地望著胸口上還沾著紅豔豔的鮮血的李彬,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心急,竟然被他給騙了,“你竟然裝死騙我!”
李彬拉了拉染了血液的衣服:“不騙你,我怎能這麼快就跟著你們找到這兒?就是這血漿有點熏人。”
原來,李彬早就察覺出給他打電話的蕭雲是假的。雖然馮青琅模仿蕭雲的聲音和說話語氣可謂天衣無縫,但他一再強調讓李彬獨自帶著團子前去華祥胡同,引起了李彬的警覺。
而且蕭雲一直都在南區和北區生活,根本不可能知道城東的那條被拆得滿目瘡痍的華祥胡同。不用細想,就能猜出一定是鳳姐搞的鬼。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李彬決定將計就計,找來半睡、殘雪和骨葬暗中跟著他和團子去了華祥胡同。當然,也不能盲目冒險,所以李彬和團子都穿了防彈衣,並在衣袖處藏了血漿袋。
當鳳姐的子彈射穿李彬的西裝,被防彈衣擋住時,李彬用力按住胸口,實則是將血漿袋擠破,造成流血身亡的假象。
而這整個裝死過程中,藏在暗處的半睡、殘雪和骨葬三人,人手一支狙擊槍,密切地監視著鳳姐和馮青琅的一舉一動。隻要他倆有任何的異動,絕對一槍爆頭,保證李彬和團子的安全。
幸好鳳姐急於抓團子回來解毒,所以沒查看李彬的傷情,使得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很快找到了蕭雲的所在位置。
“李彬,我真是小看你了!”鳳姐緊緊捏住血流不止的手腕,眼睛卻瞟向掉在地上的手槍,尋思著撿槍挾持蕭雲的可能性。
李彬察覺出鳳姐的意圖,抬手微微示意,半睡瞬間移到鳳姐跟前,一掌就劈暈了她。
“團子呢?”李彬緊張地環視屋子,並未看到團子。
這才想起被喂下春.藥的團子,雙手被捆住的蕭雲隻得連忙用下巴指指房門緊閉的臥室:“她被馮青琅帶進了那裏,快,快救她!”
骨葬悄無聲息地走到臥房門口,貼耳聽了聽裏麵的動靜,發現沒有一點聲音,於是伸手慢慢扳動門上的把手。
房門上了鎖,骨葬回頭看了李彬一眼,會意地舉槍扣動了扳機。鎖被從消音槍管飛出的子彈打穿,骨葬猛地打開門躥了進去。
房間裏除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的團子之外,根本沒有馮青琅的影子,而正對著後街的窗戶大開。骨葬向外一看,正好看到馮青琅騎著摩托車拐過了轉角。
“彬哥,他跑了,我去追!”骨葬縱身從窗戶跳下,十多米高的距離似乎對他毫無影響。穩穩落地後,他邁開長腿就往前追去。
“骨哥,小心點!”殘雪的話音剛落,骨葬就跑得沒影了。她撇撇嘴,拔出腰間的絕情匕,割斷了綁住蕭雲的繩子,“蕭雲,你沒事吧?”
蕭雲搖搖頭,殘雪卻一把抓住了她纏著紗布的手腕:“你的手怎麼了?”
“被鳳姐割開取血,不過她為了讓我不會死得那麼快,給我簡單包紮了一下。”蕭雲抽回手,無所謂地說。
“給我看看!”聽說蕭雲受了傷,本要去臥室看團子的李彬連忙走了過來,拉出她的手。
解開手腕上被血液打濕的紗布,看到那道深深的傷口,李彬心痛不已,“雲兒,疼嗎?都是我不好,讓你為團子冒險。”
“這點小傷沒事的。”蕭雲有些不放心地提醒李彬:“彬哥,馮青琅給團子喂了三粒藥丸,估計是‘催.情藥’。”
“什麼?這個王八蛋!”李彬放開蕭雲的手,跨步奔進臥室,看到團子的雙頰呈現出不正常的緋紅,有些擔憂,連忙輕輕搖晃著她,“團子,團子,你醒醒。團子……”
半睡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藥盒,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饒有興致地望著昏死在地板上的鳳姐:“沒想到這老娘們如此饑渴,竟然給自己的男人吃這種特效藥。這東西吃多了,真的會欲.火中燒而亡。”
“這藥該怎麼解?”李彬現在沒心情聽半睡普及春.藥知識,他隻想趕緊喚醒團子。
“彬哥,你就是這藥的最好解藥。”半睡倒要看看,李彬是不是真能閉眼上了這個又黑又醜的大肥妞。
“你……”
“哥哥,哥哥……”藥效發揮到極致的團子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線迷蒙地看著李彬,伸出雙臂纏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