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哈哈哈……”鳳姐癲狂地大笑起來,“老天爺何曾放過馮家的子孫?太姥爺應該和你說過有關馮家詛咒的事吧?”
見蕭雲不吭聲,鳳姐自言自語:“馮家人丁單薄,子嗣中女孩多於男孩。族人不僅意外而亡者頗多,而且每一代都逃不出自相殘殺的宿命。”
“為了避免手足相殘,祖先定下規矩,每個出生的女嬰都要喂食‘姐妹情深丹’。這丹藥名字雖好聽,其實就是一種毒藥。”
“服食之後,必須在成年時,飲下自己親姐妹鮮活的血液才能化解。否則這一輩子將失去生育的能力。祖先用這種方式想保護年幼的孩兒不受到親人的傷害,卻造成很多無辜的馮家女子終生遺憾。”
“怪不得你這麼迫切地尋找妹妹,怪不得馮文瑜會嘲笑你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怪不得你大費周章地引我去馮家,卻遲遲不殺我。”蕭雲終於解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原來你是想喝我的血。”
“不用怕,我隻喝一小碗。”鳳姐說著便伸手抓住蕭雲的手腕,鋒利的匕首瞬間劃開了蕭雲手腕上的靜脈血管。
滾燙的血液湧了出來,流進小碗中。看著這些能解開自己身上詛咒的鮮血,鳳姐覺得口渴難耐。
當血液流滿小碗,鳳姐放開蕭雲的手,邊往外走,邊對一直站在一旁,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命令道:“青琅,殺了她!”
馮青琅點點頭,接過鳳姐手裏的匕首,一步步朝著蕭雲走去。
“你就是鳳姐的丈夫青琅?”蕭雲認識他,他參與了綁架李彬。隻是蕭雲想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聽鳳姐的話?
可已到生死攸關之際,蕭雲沒時間再追問這些,為了保命,她選擇激怒馮青琅:“你這個丈夫做得夠窩囊的,我真是同情你。”
馮青琅麵無表情,但停下了逼近蕭雲的腳步:“一個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上的女人還有心思同情我?我該說你是膽大呢?還是說你傻?”
“不是嗎?”蕭雲滿臉嘲諷,“作為一個大男人,入贅馮家改為馮姓就夠丟臉的了。現在不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諸多男人麵前進行色.情表演,還被她如狗一般使喚著做壞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閉嘴!你的遺言已經說得太多了,還是讓我送你盡早上路吧!”馮青琅緊握手中的匕首,欲將自己在馮家受的屈辱都發泄在蕭雲身上。
“等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喝止了馮青琅的動作。蕭雲本想在這最後一刻,亮出自己的底牌。可看到去而複返,怒視著她鳳姐,她覺得這場戲劇已經進入了高.潮部分。
“老婆……”馮青琅不解地回頭望著鳳姐。
鳳姐大力將已經喝幹的小碗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蕭雲,你竟敢騙我!”
“你能調換了我與秋韻姐的眼淚,難道我就不能玩調包嗎?”蕭雲一早猜出團子就是鳳姐要找的馮璐。但因為鳳姐的行事詭異,團子又太過單純,蕭雲怕她上了鳳姐的當,於是與李彬商量後,將她與團子的眼淚進行了調換。
隻是他們沒料到鳳姐會設下借刀殺人的圈套,讓黎秋韻無辜送了性命。
“快說,真正的馮璐是誰?”鳳姐憤怒地掐住蕭雲的脖子,“否則,我……我……”
“你怎樣?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呀!我一死,彬哥就會把馮璐藏起來,你就一輩子做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吧!”蕭雲沒有絲毫懼意,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鳳姐陰沉著臉,眼中的殺氣慢慢聚集,掐住蕭雲脖子的力度也在逐漸加大。
就在蕭雲覺得無法呼吸,胸口悶得慌時,鳳姐突然冷冷一笑,鬆開了手:“我改變主意,不想殺你了。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弄死馮璐的。”
“想撬開我的嘴?你還是早點死心吧!我是……”
“no、no、no!”鳳姐搖晃著食指,打斷蕭雲的話,“我忘了告訴你,青琅有一項絕技。”
“絕技?難道和你的絕活表演同出一派?”蕭雲反唇相譏,但心裏還是升起了警惕。
蕭雲的諷刺令鳳姐很不爽,但她壓下火氣,拍了拍馮青琅的肩頭:“青琅,蕭小姐似乎不相信你的能力,那就給他表演一下吧。”
“想撬開我的嘴?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絕技?難道和你的絕活表演同出一派?”
馮青琅一開口,讓蕭雲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模仿得如此逼真的聲音和語氣,令蕭雲的心沉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