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看到臉色蒼白得如僵屍一般的蕭雲,任千成心痛難忍。他一把抓住主治醫生問:“她為什麼會流產?她幾天前做過孕檢,說胎兒一切正常,怎麼可能說流就流了?”
“病人是因為異常宮縮,導致流產的。”主治醫生如實回答,“但我們也查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了強烈的宮縮。”
任千成擰眉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魔淵,伸手揪過主治醫生的衣領,惡狠狠地說:“異常宮縮?既然覺得異常,就給本少主查出原因來,否則後果你和你的家人都承受不起。”
經任千成這麼一嚇,主治醫生差點沒大小便失禁,連忙集結了幾個權威產科醫生,對蕭雲的情況進行了詳細分析,最後一致認為人為因素比重較大。
“什麼叫人為因素?給本少主說清楚點!”任千成一發火,跟著他的十多個手下便躍躍欲試,個個都一副想出手打人的架勢。
“就……就是兩種情況,要麼病人……病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或驚嚇,要麼……有人給病人下了我們……我們暫時善未檢測出來的打胎藥物。”主治醫生結結巴巴地說出了結論,臉上的汗水多得跟淋了一場大雨一樣。
“打胎藥物?!”任千成垂首望著蕭雲了無生氣的臉,趕走醫生護士,心裏有了決斷,“魔淵,是你做的,對嗎?”
“隨你怎麼想!”聽到這話,魔淵不想辯解,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任千成慢慢捏緊拳頭,冷聲下令:“抓住她!”
艾倫領命衝了上去,卻被魔淵一個側身後踢給踢飛了,跟著他的幾人也很快被魔淵撂倒。
“站住!再動我開槍了!”任千成低沉的聲音在魔淵身後響起。魔淵剛邁出一步,一粒子彈便撕破空氣阻力,瞬間飛進了她的右邊肩胛骨。
子彈擊穿骨頭的劇痛讓魔淵停住了腳步,她慢慢轉身看著雙手握槍的任千成,麵無表情。
“不想死,就別反抗!”任千成一亮槍,艾倫他們也掏出槍來,全瞄準了魔淵。
帶著她來到一幢隱蔽的別墅裏,任千成命人將魔淵用鐵鏈鎖在了一根十字形的石柱上。
任千成站在魔淵麵前,眼裏殺氣四射:“說,為什麼要傷害蕭雲?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魔淵依然麵無表情,隻是臉色因為肩胛骨傳來的痛楚而有些發白。
“沒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任千成伸手緊緊捏住魔淵的下巴,“從你在醫院救了蕭雲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製造機會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為你現在下藥謀害她肚裏的孩子做鋪墊。”
“既然你已經給我定了罪,那就殺了我替她報仇吧!”魔淵平靜地望著任千成,眼裏無波無瀾。
任千成用力甩開魔淵的下巴,舉槍抵住她的腦袋,語氣裏盡是狠絕:“別以為我不會殺你!當初我救你,是因為孩子。但你竟然膽敢傷害這世上我最寶貴的女人,那就算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你!”
“那就開槍呀!”魔淵將視線挪到地麵上,表情淡然得似乎即將被殺的人不是她一般。可沒人知道,她的心此時在沒來由地抽痛著。
“好,那我就成全你!”
見任千成真的要開槍,艾倫連忙單膝跪下求情:“少主,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千萬別衝動。要是少主這麼倉促地處決了魔淵,恐會引得主人不悅,反而降罪於蕭小姐。”
艾倫的話讓任千成遲疑了。要是任宇淩知道他為了蕭雲而殺了魔淵,的確會來找蕭雲的麻煩,那就真的陷蕭雲於危險境地了。
任千成收起槍,沒再說一個字,轉身離開了那間屋子。但半個小時後,他去而複返,並且手裏端著一隻碗。碗裏褐黃色的湯汁散發著難聞的草藥味。
“喝了它!”任千成把碗湊到魔淵的嘴邊。
“這是什麼?”魔淵的心裏升起了深深的恐懼。這是從她單槍匹馬殺掉所有人,衝出部落後,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特地讓斑蝥配置的打胎藥!”
“不要!”魔淵不停地搖頭,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懇求。她不怕死,但怕失去肚裏的孩子。
“這由不得你!”任千成伸手捏開魔淵的嘴,將碗裏的湯藥全灌進了她的胃裏。
片刻,腹部傳來了劇烈的絞痛,緊接著有熱流從魔淵的下.體湧去,但她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地望著牆壁,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