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的醇香與濃厚的味道讓人迷醉,特別是這樣的夜裏,總顯得特別的寂寥。
阿雷走進來,深知他的習慣,也沒開燈,直接走了過來。
“怎麼還不休息?不習慣嗎?”
“嗯,過幾天就好了。”
韓攸名將酒杯放下,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自己酒杯裏剩餘的紅酒。
“明天要開始工作了,再不睡恐怕會沒精神。”
阿雷欲將他手裏的酒杯奪過,他卻端開去。
神色一凜,俊顏在暗夜裏看去異常妖魅,開口卻是冷靜如冰的氣息,“確定齊綺給我安排的人是她?”
韓攸名從上家跟著齊綺過來,以前的經紀人因為多方麵原因留在了原來公司。
所以齊綺得給他安排經紀人。
而聽說那個人,是從來沒在娛樂圈混過的,並且他來本市就好運撞上的那個女瘋子!
這讓他相當不滿!
他已知道單沫靈的底細,所以對於她來自己身邊工作,本能的抗拒。
而又不好駁齊綺的麵子,隻有想點別的辦法。
“是,我已經最後確認了,她明天上崗,你的行程安排全部會交到她那邊。”
韓攸名驀地扯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來,不可思議到了極點,“指望一個豪門奶媽能幹什麼活?她在齊冥睿的金籠子裏待的好好的,何必來攪渾我的生活!絕對不行!”
除去他不相信她能勝任這份工作外,她的特殊身份讓韓攸名不自在。
齊冥睿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玩玩而已,從她待在他身邊的時間,和他們擁有一個孩子來判斷,如果單沫靈過來自己這邊工作,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阿雷看他堅定的抵觸態度,垂下眼,再抬起來,是精明的黑亮。
“如果這是齊冥睿的意思呢?”
淡淡的聲音在黑夜裏炸開一抹絢爛卻殺傷力驚人的亮光!
韓攸名再度被驚的轉過頭來,看阿雷的臉色。
“我不喜歡被人裹挾著,阿雷,你了解我的性格,讓我做事我能配合,但觸碰到我的原則底線就不行,我出道十年,沒有和一個道行比我還淺的經紀人合作過,這就是我的原則。”
所以今夜他看上去興致很好,電影加紅酒,其實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反抗。
如果敢安排單沫靈給他,他便不做事。
看著他驕傲英俊的臉龐,阿雷喟歎了口氣,“有我在,要不要經紀人也沒關係,就當她是擺設好了。”
這裏是齊家的天下,齊冥睿有那個意思,他們還是不要和他對著來,畢竟合約已經簽了。
“你可不要忘了我跟你說過,她是個非常複雜的女人,就算當做擺設,一樣能給我添亂!”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她住在齊家,傭人伺候著,一下子角色轉換,實在是滑稽的很!
“攸名,別生氣,我明天再去跟齊綺姐交涉一下,你先休息。”
阿雷看了眼時間,將影片關掉,一瞬間,陷入濃墨一樣的黑。
韓攸名抿著唇,沒有再做聲,阿雷摸黑走到門口,將燈打開,最後看了他一眼,這才離開。
早晨六點,清影起床後躡手躡腳來到單沫靈房間。
“你每天都這麼早起床?”單沫靈明明閉著眼睛,可突然開口說話,清影嚇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卻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眼窩很深,聽聲音像醒了很久了,“宋遲還是沒回來嗎?”
“他就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事可能回不來,我也不好多問。”清影小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憔悴的臉,關切問,“回來兩夜你都沒睡好,是不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