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靠進沙發裏,聲音是剛睡醒的沙啞。
看他紅潤的臉色就像注入了愛的養分。
看齊冥睿老僧入定絲毫不受影響的冷淡模樣,宋澤無趣的站起了身。
卻在他之前,齊冥睿快步朝臥室走去。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臥室門推開,在看見大床上熟睡的女人孩子後,齊冥睿的心像被硬物擊中,生生的發疼。
腳步卻沒有影響,直接走過去將被子掀開,拽著女人纖細的手腕將她從夢裏拽到現實中來。
“呀……”她痛的甩了甩手臂,睜開眼,隻看見一個黑影立在那兒,歎了口氣後聽見蟲蟲驚喜的聲音喊‘爸爸’。
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她怨念的收回自己的手臂。
她剛醒,什麼都不太清醒,以為這是在齊家。
宋澤的出現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抨擊。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下了床,順便將蟲蟲給抱了下來,然後開始找蟲蟲的衣服,在她找衣服時,那男人已經抱著孩子出去了。
“宋大哥,不好意思啊,晚點再聯係!”單沫靈擰了包匆匆跟宋澤道別後急急追上了齊冥睿的步伐。
看著她緊張又慌張的表情,宋澤無奈的歎了口氣。
此後一個星期齊冥睿都沒碰她。
賭氣的成分太強了,他每晚和蟲蟲睡,單沫靈去蟲蟲的房裏一個人睡。
在同一幢別墅裏,他們有時一天都不見一麵。
蟲蟲突然感冒,齊冥睿聽了這消息,立刻趕了回來。
感冒是假,她想見他是真。
“爸爸,笨蛋媽咪好想好想你呢,你老不理她,你看她都瘦了……”蟲蟲像老婆婆一樣嘀咕完,確定他們不會打起來後領著愛寵適時的撤退。
她沒瘦!倒是因為每天不用操心、吃了睡睡了吃胖了還差不多。
“在家閑出毛病了嗎?”他張唇就沒好話,字字嚴厲,“我看你兩天不收拾膽兒就壯起來了!該死的你知道我多忙嗎?你知道我剛才多擔心嗎?很好玩是不是?你有什麼狗屁事趕緊說啊!”
冷戰的五天絕對把他憋出毛病了。
她還打算跟他談談人生理想說說情感哲理,這還沒開口,全成屁事了!
換誰還有心情跟膽子說啊!他的青筋和怒火已經將她幻化成了一坨灰。
見她垂下眼瞼,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他怒其不爭的哼了口冷氣,擰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是不是因為吃醋?以為我跟宋大哥睡了所以吃醋?”當他將車倒好,她沒有立刻上車,而是語調輕輕的問。
冷戰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是主觀意識極強的人,如果沒有解釋,更是不會信任對方。
他的眸子有恫嚇的冷光,她卻自顧自的說著,“他喝的爛醉如泥,我就算想跟他那啥也得有條件吧!”
“很失望嗎?要不要送你去跟他那啥?”
“你打定主意不講道理了是吧?”她本來不急不躁的心情因為他輕而易舉一句話被撩撥的淩亂不堪。
他冷然側過臉來,驕傲的語氣不變,“對你,我已經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