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你喜歡我?”他不禁懷疑。
她的感情太過薄弱,連透明的玻璃紙都不敵。
暴亂的心情一瞬間安靜下來,她緊抿著唇,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說一不二、絕對權力的男人。
他高貴、英俊、冷傲,她喜歡他身上那份獨一無二的氣質,卻受不了他的專製和霸道。
“喜歡並不代表什麼。”她冷靜的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就像喜歡小貓小狗一樣的那種。”
她想激怒他的心情徹底達到了,他收緊利眸,打開了筆記本,不再看她。
看她一眼,與她多說一句話,他都能聞到新鮮的血腥味。
當然不是他的。
她存心找死,並且不死不罷休。
不然她為什麼跟著他?這是一種難以用常規用科學去解釋的事。
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之間和諧的關係一下子遭到了重創,不信任與不聽從,他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走,跟著自己想幹什麼,他為了靜下心來理應把她趕走,可他就是不開那個口。
天旋地轉,好像他倆都中邪了。
正午,員工陸續下班,她也餓了。
眼巴巴卻不能表現自己很急切的想吃飯,她隻能用餘光看他手上的工作進展。
內線打進他紅色的座機,他看也沒看接起。
“不吃了。”冷冷清清幾個字,他掛了電話。
看他完美的側臉線條,她很想拍桌,沒看見這兒還有個人嗎?難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和好了?非要魚死網破?
單沫靈是那種好好小姐,性格柔軟如海飛絲,她還有一丁點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能跟眼前這位先生把關係搞破裂,因為他們共同擁有一個崽,因為他勢力龐大,在本市能一手遮天,她不能離開她兒子太久……
種種原因,她受著他的氣,內心流著血似的。
“你那會兒不是拉肚子了嗎?難道是假的?”抱歉她說不出‘難道你不餓嗎’這樣婉轉好聽的話,因為她快餓死了,對於快餓死的人而言,如果激將法有用她不會不用。
“想吃滾出去吃。”看她孬種的小樣兒,他胃疼。
肝火十年來首次超標,他忍著痛苦的滋味強裝出冷硬的表象。
“我也很想出去買啊,可是我沒帶錢。”她態度好到讓人窩火。
那精致的五官和巴掌大的小臉,以及瘦小的身體,卻擁有著絕大多數人沒有的倔強。
最最惹他心煩的便是那雙清純的能看見碧波的雙眼,總是傳遞著一個這樣的訊息,他全是錯的,她才是對的。
他在翻了兩個抽屜後找到了錢夾,想都沒想朝她擲去。
還能偽裝好脾氣的她一下子跳腳。
“你太惡劣了!”她語氣含著陰柔的不滿,很快再度開口,“你要吃什麼?”她覺得現在的他們就是天底下最最愚蠢的刺蝟!又可憐又可笑!她為自己卑微的存在感到悲憫,又打心底裏可憐他。
這樣的感情讓她幾度陷入泥沼裏,看不清自己的方位還淪陷的毫毛不剩。
“滾!”那暴怒的語氣有幾分不像他的顫抖,恐怕是憤怒太深。
他的身體與她呈銳角,他連看都不想看她。
眼眶發熱,生平第一次有人給她如此深刻的教訓,還是自己在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