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歉卻說不出口。
四目相對,他冷笑一聲,“你對姚子薇很有成見。”
“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她走到床邊坐下,心裏涼涼的,空無一物。
如果四年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此時此刻也不會為他揣測不清的態度而難受。
“你吃醋了嗎?”他優雅的拿過襯衣自己換上,自信的薄唇輕啟,“如果我告訴你封殺姚子薇,讓她落得無人敢要,然後像慈善家對她拋出橄欖枝,將她簽在我旗下的娛樂公司,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是不是會更加生氣?女人都是記恨的,姚子薇當眾扇過你一耳光,你不可能不恨她。”
心隱隱顫動,他陌生而遙遠,就像自己從未走近過他一樣。
單沫靈抿著唇,仔細判斷著他話裏的真偽,與他相處的模式越來越費力,要麼被他玩弄……要麼他將自己玩弄。
就是逃不出那個怪圈。
“你果然是存心跟我作對!我說真話你不相信,我說假話你卻相信,你想氣死我才甘心?”直到這一秒他咬牙切齒,才打好的領結被他粗莽的扯開,看著他寬闊頎長的身體以泰山壓頂之勢逼過來,她才終於明白一點。
他讓她害怕時,才是真的他。
Ice集團投資金鑫娛樂的慶祝酒會,作為主要人物的齊冥睿整整遲到了近四十分鍾。
在商界裏,齊冥睿的行事風格大家多少有耳聞,此次投資的金額近乎天文數字,他理應不會怠慢。
當他攜著女伴出現時,那氣勢強勁區別往常的特別微笑,讓人忘了他遲到的事。
他幾乎沒有在人前露出過如此隨意的笑容,因為他冷斂的性子,冷酷的商業手段,ice集團才如神話般神秘。
他身邊的女伴換過不少,今天這一個算穿著最俗的一個。
因為被他摁在床上‘懲罰’了近一個小時,她身上被他抓揉的慘不忍睹,最後隻得穿黑絲,戴手套。
單沫靈第一眼便見到了姚子薇,一句話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不是冤家不聚首。
在床上時,齊冥睿告訴她,姚子薇隻是他的一枚棋子,讓她不要因為這些逢場作戲的事跟他鬧情緒。
齊冥睿進來大廳沒多久,並被一群人擁躉著去了另一邊,單沫靈無聊的尋了一處角落歇息。
“小靈,來來來,大家都在喝酒,你怎麼能一個人乘涼?這還沒當齊太太就傲成這樣!”姚子薇反常的對著她微笑,拉著她到了一群女人中間。
觥籌交錯間,每個女人手指上手腕上璀璨的珠寶都令人眼炫。
單沫靈知道姚子薇不會那麼好意,卻也想不出齊冥睿在場,她敢對自己怎樣。
“這幾位都是最近八點檔的老麵孔了,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姚子薇不鹹不淡的抿唇笑了笑,又向那幾位藝人介紹她,“我是因為她離開天宇的,現在簽了金鑫,我該謝謝她。”
姚子薇從托盤裏端了杯酒給她,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在來之前齊冥睿答應過她,她可以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