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眾人站在高處,看了看滿地的官兵的死屍,將鐵鍬鋤頭什麼都齊齊擲在地上,其中一個領頭的大聲道:“這些冀狗說我們造反!那我們就反了!咱們再也不要受他們的欺淩壓迫了!”
眾人也都義憤填膺的跟著一起喊:“對!反了他們,推翻冀國的殘暴統治!”
說罷,眾人商議了決定去哪裏投軍,因為這些人裏麵有很多都是以前的晏國百姓,所以他們都覺得去飛鳳穀投奔洪碩的義軍。
“我聽聞洪將軍在飛鳳穀招賢納士,集結義軍,咱們去跟著洪將軍,轟轟烈烈的幹一場事業!”
“好!我們跟著洪將軍,推翻冀國,殺了冀狗!為大晏國報仇!”
說著,眾人翻出那些官兵的食物用水,吃飽了一頓飯後,便出發趕去飛鳳穀。
不僅僅是這一個礦工,還有很多的老百姓因為忍受不了冀國官員的剝削,所以膽大的紛紛占山為王,膽小的便加入一些義軍中和大家一起對抗冀國。
一時之間,冀國真真正正的成為強弩之末,地方頻頻造反,京城雖安寧些,但家家戶戶的商鋪也都不敢再營業,有的實在受不了被官員一層層扒皮的富商們,直接卷了鋪蓋逃到祁國去。
但天下雖大,卻是無一處安寧樂土。
大臣們頻頻上奏宇文安治理此事,可宇文安卻是極為煩躁:“他們要造反,朕能有什麼辦法,該派出的兵力都派了出去,鎮壓的也都鎮壓了,但這些賤民們就如同螞蟻一般,死掉一批,有湧上一批,還不如放縱他們,不去理會他們,他們也就自然鬧不起來了!”
大臣們聽了宇文安此言,有的真的失望之極,索性也不再管了,剩下幾個還不停上奏進諫的,都被尚名衛暗暗提醒了,所以也都不敢再造次。
幾個黑衣人翻身進入民宅,屋子的門是開著的,所以幾人直接半跪在門口處,向裏麵道:“啟稟公子,派出去的殺手都死了。”
坐在屋子裏的言靖琪眼神一閃,沉著嗓子道:“對方呢?”
“對方受了些輕傷。”
言靖琪怒氣衝衝的一喝:“一群飯桶!這麼點兒小事情都做不好,你們還算什麼殺手!”
跪在外麵的幾人都不敢說話,可心裏也都不服氣,本來就是他們武功不敵才會失敗,他們死了這麼多人,言靖琪卻在裏麵坐享其成,所以幾人心中難免生怨,他這麼有本事,怎地不自己去殺了他們!
言靖琪狠狠的捶了桌子一下,震得桌上的茶壺杯盞都乒乒作響,隨後霍地起身,步入屋外:“我這幾日要先回飛鳳穀,洪碩集結義軍,眼下這種情況,說不定不日便會向冀國發起攻擊。”
“是,屬下等一定轉告主上。”
言靖琪又狠瞪了幾人一眼,甩了袖子便出了宅子。
言靖琪走後,那幾人站起身子,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