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言靖琪來到民宅,對黑風道:“將楚宮央的消息放出去,讓宇文安知道她和言子玉的關係。”
黑風撫摸著手上的扳指,慢條斯理的道:“他們什麼關係?”
言靖琪瞪他一眼:“宇文安那樣獨占欲那麼強烈的人,怎能容許他與其他女子有密切的來往?”
黑風彎唇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深夜,宇文安還尚未就寢,影衛進入宸陽宮稟報道:“啟稟皇上,有消息稱言大人一直與一個祁國女子有親密往來。”
宇文安眉頭瞬間蹙起,這讓他不禁想起那日圍剿清萍水月塢的時候,也是有一個女子跟他在一起,而這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上一次就派兵去追查過二人,但後來因為言子玉會給受了重傷,他不忍責怪於他,那女子一事,他也就不了了之。
但這次,又是這個女人,他就不會再輕易饒了她。
於是冷酷而果決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影衛奉命告退,宇文安將燈盞熄滅,卻在黑暗中呆愣的站了很久。
月光被薄雲遮擋了一層,如同籠罩著一層輕紗,但也正因如此,今夜有些漆黑,寂靜的街道上,楚宮央還在往府裏趕,因為今晚和正刑司的人多喝了幾杯,所以有些迷糊,但楚宮央想著這樣走路回府可以透透氣,便沒用轎子抬著她回去。
其實更是因為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吹吹涼風,好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兒,她沒有喝醉,隻是心情不太暢快。
還未走到府上,楚宮央隱隱覺察到了周圍似乎有人在跟蹤著她,楚宮央現在腿還沒完全恢複,所以肯定不太靈活,想著往西邊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霍飛塵的府上了,於是不動聲色的往那邊拐去。
後麵的跟隨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宮央暗中握住了刀柄,加快了步伐,一道黑影忽地從她頭頂上方飛掠而過,楚宮央猛地抬頭警覺,隨後四下看去。
這時,耳後突然一股利劍破空之聲,楚宮央旋身一轉,側到一旁,抽出彎刀,一道道黑影此刻如同鬼魅一般在街道兩排的房上麵上竄下跳,楚宮央全身防備,時刻提防著他們突然發出攻擊。
果不其然,突地一道黑影迎麵向楚宮央揮著峨眉刺刺來,楚宮央豎起彎刀一擋,轉手又以彎刀的弧形刀鋒一勾,將那人手中的峨眉刺勾了下來,但那人另一手中的峨眉刺也隨之刺來,楚宮央閃身向後一跳,避開了這一刺。
後麵幾個黑衣人此刻也相繼過來,楚宮央步步後退,已經快到了巷子的最後麵,無奈這腿靈活不起來,否則便可躍上屋頂,伺機周旋一陣。
現在沒了退路,楚宮央隻得奮力一搏,於是握緊了彎刀柄,身形突地向前一掠,彎刀泛起冰冷刀光,劃過之處,尚還留下一縷冷然的光線。
這時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了上來,每人手中扯著一個鐵絲網的一角,向楚宮央撲來,楚宮央腳下踏到一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上,翻身一躍,又連連翻了幾個跟頭,才沒被那鐵絲網網到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