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鐵不成鋼的使勁兒踢了幾腳地上的樊陽,卻因為身體虛弱而踉蹌著倒在地上。
可她那番話的確不錯,就算他們交出了端龍硯,但宇文安貴為一國之君,強搶商人的東西,這若是傳了出去,還不被世人笑掉大牙,所以,以宇文安的作風,肯定還是會派尚名衛暗中殺掉他們!
隻是言子玉覺得可笑,一個深閨婦人都明白的道理,眼前這大男人樊陽卻還想不通透!
樊陽也被震驚住了,但心裏還是不肯相信,他想要活命,所以必須要哄好麵前這尊大佛,樊陽咬咬牙,搬起一旁地上的石頭砸向那婦人頭部。
那婦人防不勝防,額頭被砸的鮮血直流,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樊陽,嘴中支吾道:“你,好狠...”
話未說完,便倒地咽氣。
言子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樊陽為了活命,連他自己的發妻都可以下手殺死!
動完手後,樊陽將石頭往旁邊一扔,繼續向言子玉求饒:“大人您看,小人已經殺死了這個滿口胡言的婦人,大人...”
言子玉目光灼人:“你連你的發妻都可以殺死,心腸之狠毒,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樊陽聽後眸子一暗,言子玉言中之意明顯是要殺了他,樊陽苦笑一聲,然後歪著嘴道:“你們尚名衛又好到哪裏去!做下的不還是傷天害理之事!你們手下的冤魂數不勝數,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言子玉目露寒光,緩緩舉起手中長劍,樊陽麵露驚恐之色,在言子玉的長劍懸在他頭頂時忽然忙著出口道:“我知道言致遠和譚語琴的下落!”
言子玉執劍的手頓了頓,微眯了冰寒的黑眸:“你說什麼!”
樊陽眼神狡黠,繼續道:“我告訴你他二人的下落,你得饒我性命,放我走!”
言子玉收回劍:“我答應你,說!”
樊陽吭哧半響,道:“他二人就在冀國與哈雲的邊境東桐鎮!現在以做生意為活。”
言子玉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若你胡謅一通,我還要上你當不成!”
樊陽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前年的時候,我們樊家莊因為與他們有筆生意要做,我大哥走不開,便由我代去的,也就是那次,我才識得他們就是晏國的皇室之人。”
言子玉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與我的恩怨?”
樊陽道:“你言子玉的名字冀國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們晏國那點兒事,更加不是什麼秘密!”
言子玉思緒紛紜,曾經的種種似乎依舊曆曆在目,這麼些年,他一直多方尋找言言致遠夫婦二人的行蹤,可皆是無果,如今仇人就在不遠處的東桐鎮,這個消息著實來的太震驚了!
言子玉晃神兒期間,樊陽忽地拔下他妻子的發簪,身體一躍,向言子玉麵上刺去,言子玉覺察到危險的來臨,本能的長劍一揮,樊陽登時從半空中摔在地上。
言子玉瞪著他的屍身,然後轉身召集尚名衛眾人放火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