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央一聽:“啊?什麼宇文成澤?”
尤允承道:“哦,那是冀國的太子,名叫宇文成澤啊,不過你說他叫成澤...”
楚宮央想到自己也曾告訴他假名字,莫非他也是如此,省了姓氏,隻告訴她他叫成澤,太子、成澤?他們會是一個人嗎?
楚宮央心裏惴惴不安,總是覺得那個成澤很奇怪,他莫名其妙的傾慕自己,又能暗中調查出自己的身份,這些都太過不尋常,為了小心謹慎,還是查清點兒比較好,而且,他是冀國人,若他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如果他真如允承所說,是冀國太子,那不恰好就是言子玉的死敵了嗎!
她怎麼能與他的死敵相交相識!那樣豈非他定要恨死她了!
“上官玄現在被抓起來了?”楚宮央問道。
尤允承道:“嗯,現在關押在天牢中,對了,你去進宮見一下皇上吧!也好讓他放心,還有,飛塵簡單跟皇上說了說你與上官玄的事,但具體的,還是你親自與皇上說吧!”
“好,我這就進宮去。”
榮軒見到楚宮央平安無事,懸著的心才稍定,可是想起她又在軍營惹禍,還是將臉色板了起來:“說吧,怎麼又和上官玄扯上仇怨了?”
楚宮央站在龍案下方,低聲道:“他兒子上官景澄對我出言不遜,我就讓允承把他舌頭割了!”
榮軒見她說割人舌頭這樣血腥的事都說的麵不改色,便微怒道:“你這丫頭!他出言不遜,你教訓教訓他也就是了,何苦把人家的舌頭割了!難怪上官玄要為他兒子報仇!”
楚宮央道:“不是啊!那上官景澄不僅出言不遜,而且還動手動腳的,在軍營裏沒見過女人一般饑渴!”
榮軒一聽這話,馬上變了臉色,站起身道:“什麼!他對你動手動腳的?”
楚宮央委屈的嘟著嘴點著頭:“可不是嘛,我哪好意思和皇帝哥哥您說啊,可是,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割了他舌頭!”
榮軒沉默不語,隻是眉間明顯皺著,他走下龍案,走到楚宮央麵前,聲音柔和地道:“朕不知還有這種事情,上官玄一直是驍騎營的統領,兵權在握,朕當時得知你割了人家兒子的舌頭還氣憤你不懂事,卻沒想到原來個中原委是這樣。”
楚宮央挪了幾步,摟著榮軒身子,將腦袋靠到他胸脯上,聲音帶泣:“皇帝哥哥...”
榮軒向來寵著她,除去那日他自己心中嫉恨言子玉而傷害了她,他哪裏允許過旁人對她如此覬覦,此刻瞧見她委委屈屈的模樣,心中所有的氣頓時消散了,伸手攬住她身子,哄著道:“好了,沒事了,上官玄縱容兒子,在軍營之中,對朝廷命官尚且敢施以欺辱,何況是普通婦女,想必也有很多無辜女子受他欺辱,這次,居然又敢跑到京城來公然行刺朝廷命官,朕這次定然不會饒他,好了,朕給你報仇,好不?”
楚宮央糯糯地道:“好。”
榮軒見她開心了,也跟著笑笑,又撫了撫她的腦袋:“怎麼蓬頭垢麵的?快去洗洗!”
楚宮央想起自己一晚上在破屋裏度過,從破屋裏出來後,又沒回家,直接去了正刑司,又從正刑司直接進了宮,根本沒有時間和地方洗漱吃飯,於是嬌笑道:“我餓了。”
榮軒搖搖頭,吩咐了門外的金公公去準備點兒早膳來,楚宮央這次屁顛屁顛的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