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若無其事,仿佛剛剛的事與她無關。
楚宮央心中暗笑,嘴上道:“娘娘喜歡就好,那下官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回到正刑司,楚宮央向尤允承和霍飛塵講了一番,尤允承思索半天道:“哦,原來婁貴妃是念疆人,所以你才特意帶去放了豬油的乳皮酥給她。”
霍飛塵冷冷道:“念疆乃是回紇一部,他們信奉阿拉,從不食用豬肉,你卻將摻了豬油的點心送給她吃,這下可是徹底得罪了婁貴妃。”
楚宮央想起這個也是頗為頭疼:“我開始也想著不要和她的關係惡化,可那女人忒討厭,再說了,我給她吃乳皮酥也是想試探她是否是念疆人嘛!”
尤允承道:“老九來的消息說的就是那個藍色火焰的組織是出自念疆,現在婁貴妃又不吃豬油,而且經人向宮中打聽到婁貴妃平時的膳食中也是不加豬葷,看來她是念疆人無疑,這下子隻要等十八司衛端出那藍色火焰的組織,咱們就有證據了!”
霍飛塵接過話來:“念疆與大祁關係一直不甚和睦,雖然表麵上友好,但據說念疆最近正在向冀國那邊靠攏,若婁桂華是念疆人,那麼她進宮的真正目的就很難說了。”
楚宮央心中暗道:念疆人死在祁國人手上的也不少,這婁貴妃若是念疆人,怕是和自己進宮的目的差不多!
尤允承又問道:“婁貴妃在朝堂上的勢力不弱,不僅很多大臣為她所用,而且還有很多大臣是她安排進來的,現在再加上振邊侯的勢力與她聯合,除去湛王的那一方勢力,皇上所掌握的也隻是半壁江山,這樣一來,那大祁的江山豈非搖搖欲墜?”
霍飛塵聲音依舊冷淡:“不錯,這還僅僅隻是京城的狀況,其他的府衙郡縣,更是難說,現在的局麵就是各路勢力將大祁的江山瓜分的四分五裂,皇權不能集中,而且,婁貴妃和振邊侯已經開始對付皇上這邊的人馬,太妃壽宴就是個例子,正刑司現在朝不保夕,等於製住了皇上的一隻左手。”
尤允承一驚:“那咱們要怎麼辦?”
楚宮央站的累,坐到椅子上:“振邊侯遠在同萊,而且兵權在握,咱們暫時動他不得,而現在唯一能掌控住的就是婁貴妃這邊,所以,隻能先扳倒婁貴妃,振邊侯沒了幫手,才不敢輕舉妄動!”
尤允承讚同道:“隻能這樣了。”
楚宮央繼續道:“其實,我是覺得皇上那邊早就勝券在握。”
尤允承沒明白:“皇上那邊?咱們不就是皇上那邊的人嗎?”
楚宮央抬抬眼皮看看他:“皇上可有真正信任正刑司?”
“什麼意思?”
楚宮央冷哼一聲,不回答尤允承,霍飛塵咳嗽兩聲,解釋道:“皇上少年登基,在這波雲詭譎的宮廷,疑心病是免不了的。”
尤允承看看兩人,一個不屑的冷笑,一個尷尬的打圓場,隻得歎了口氣。
楚宮央知道霍飛塵雖然是他們的好哥們兒,但他對榮軒是忠心耿耿,說白了,他是榮軒的人,可她就是要抒發抒發心中的不快,給榮軒提個醒,別以為她楚宮央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