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昏黃淡暖的光線打入房間,順著開著的窗子看去,外麵的天空霞雲如火,柔和的餘暉灑向大地,映照重巒。
楚宮央趴在桌子上,眼睛欣賞著手中把玩的玉佩,正是她那日在玉器店裏打造的那塊兒,楚宮央的大拇指的指肚輕輕撫過玉佩上刻著的字。
這時,門外傳來家丁的通報聲:“大人。”
楚宮央手忙腳亂的將玉佩收回口袋裏:“啊,有事嗎?”
家丁繼續道:“回大人,皇上剛剛派人來傳話,說皇上今晚在宮中設宴,請大人前去參加。”
楚宮央也沒在意,隨便敷衍一聲:“哦,知道了。”
設宴?要請誰呀?
楚宮央沒做多想,挑了件新做的玄色官服換上,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準備去宮中赴宴。
宮燈結彩,酒香撩人。
楚宮央由宮人引領而來,酒宴是設在紹台的暖閣之中,這裏平時一般都是過年時宮中貴族慶祝的地方,沒想到今日卻是宴請湛王,為其接風所用。
楚宮央走進暖閣,坐於靠近門口處的一張案子旁,楚宮央四下一顧,見隻是幾位朝中大臣前來赴宴,而且桌案隻有幾張而已,看來今晚這宴並沒有很多人參加。
楚宮央和臨近一桌的一個官員寒暄了幾句,不多時候,榮軒和蔚如冰攜手前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湛王榮曄。
榮軒與蔚如冰入上座,榮曄則坐在了右下方第一排的位置處。
楚宮央跟著幾位大臣們一起施過禮後,榮軒朗聲的道:“今日朕在紹台為湛王接風洗塵,本來應該陪湛王好好喝上一杯的,但湛王昨日為保護太妃受傷,不宜沾酒,朕今日便代湛王與大家暢飲一番。”
說罷,將手中金樽的酒一飲而盡,楚宮央和幾位大臣皆飲下杯中之酒。
榮曄端起桌上的茶水,站起身道:“小王身體抱恙,飲不得酒,卻不能失了禮儀,便以茶代酒,敬皇上和諸位一杯。”
“昨日太妃壽宴遇刺,不知現下情況如何?”一位大臣問道。
榮曄回道:“有勞大人記掛,母妃現在已經醒了,身體也沒有大礙了。”
那大臣點點頭:“這就好,昨日一幕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說完,還朝楚宮央這邊瞧了一眼,他這一瞧,所有人都往這邊瞧,楚宮央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喲,楚大人也來了,楚大人不用去查案子嗎?”那大臣冷嘲熱諷的道。
另一人還幫起腔來:“哎,楚大人有七日的時間呢,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以楚大人的能力,七日之內定能查明事情真相,找出幕後凶手。”
楚宮央端起酒杯假裝喝酒做掩飾,心裏卻暗罵: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幫龜孫子,不是你們拍老子馬屁的時候了!
蔚如冰開口道:“今日是為湛王接風,隻談風雅,不談國事,來人。”
她話音剛落,便從門外進來幾位司樂坊的宮人與舞姬,架好琴箏,剛要開始奏曲,便聽榮軒道:“宮中的曲子聽來聽去也沒什麼新奇,今日朕特意邀來一位奇人,來為大家彈奏一曲。”
眾人皆是迷茫不解,互相小聲的嘀咕起來:“什麼人呐?”
榮軒笑了笑,拍了拍手,隻見門外一陣桃花花瓣首先飄了進來,眾人皆是一震,忍不住“哇”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