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起身跨出浴池,將嶄新的白袍穿在身上,耳邊一陣冷風襲來,言子玉係腰帶的手忙揮起抵擋,身後那人腳下變換步子,眨眼間已然掠到言子玉前麵,一掌擊在了言子玉的胸口。
言子玉被一掌擊出,身子登時撞在身後的牆麵上,他順著牆麵滑坐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言子玉伸手擦了擦,不屑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戈墨。
“大白天的來,你就不怕被宇文安的人發現!”
戈墨冷冷一笑,緩步走到言子玉跟前:“仇恨是要記在心裏的,不是要你掛在嘴上的,你的一句話不要緊,大不了被宇文安處死,要是破壞了師父多年來的計劃,就別怪我戈墨心狠手辣!”
言子玉撫著胸口,咳嗽了數聲,又喘了口氣道:“你回去告訴洪碩,少拿我當傀儡,我不是他任意擺弄的棋子!”
戈墨看見了那漆黑眼眸中的不屈與倔強,但隨後一手扼住了言子玉的喉嚨,將他提起來,他怒視著言子玉,手下稍稍一用力,懸於半空的言子玉呼吸不暢,臉色頓時紫紅。
戈墨眼中似噴薄出憤怒的火焰,一使力,將言子玉的身子擲於磚地上,言子玉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不止。
“你應該慶幸,這世上還有人將你當做棋子,這至少證明了你還有些利用價值,沒有師父,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條被宇文安任意玩弄的狗!”
戈墨一巴掌甩在言子玉的臉頰上,白皙的臉上立時一道巴掌印,清冷的手指摳穿了磚地,戈墨不解氣,一腳踢在言子玉腹部,他的身子又平移著再次撞在牆上,沒有係好的腰帶,前麵的衣襟散落開來,露出了衣下雪白的肌膚。
戈墨的視線凝固在他鎖骨處的新傷上,隨後重重的輕蔑冷哼一聲,手一掠過去,將言子玉發上的白玉龍簪拔了下來。
“放下!”言子玉冷喝一聲。
戈墨將簪子攥到手裏:“晏國皇室的東西,在此刻不過如同垃圾一般,不過,你如此觸犯宇文安的威嚴,公然將龍簪戴在頭上,是不是還在以為自己是高貴的太子呢?”
他一手握著簪子,一手鉗住言子玉的下巴,將他的臉帶到自己麵前逼問著,言子玉欲掙開他的束縛,卻換來戈墨更大力道的擠按,似要將他的下巴捏碎。
“那個叫楚楚的姑娘的確挺漂亮的,身材看起來也不錯,子玉嚐過了嗎?要不要我替你嚐嚐?”
他的桃花眼閃爍著淫/蕩的魅笑,言子玉一甩頭,掙開他的手,眼睛憤怒的瞪著戈墨:“你敢!”
戈墨輕蔑的不停冷笑:“你最好不要做與興複大晏無關的事,否則,我就不知道會對那位楚楚姑娘做出什麼事來了!”
他將手中的簪子扔到言子玉麵前的磚地上:“從來沒有女人送過你東西是吧?你就這麼舍不得摘?真是夠下賤的!再有下次,我就把它化為粉末!哼!”
戈墨一閃身,已然從門口消失於屋內,言子玉撿起地上的簪子,撣去了上麵的灰塵,他靜靜的看著那玉簪子,想起前段時間和她一起相處的日子,恐怕是他此生僅有的愉快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