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旁邊的一個氈帳中,他在楚宮央去找神醫後便將花月娘母子接到自己家來住,防備平時的照料。
楚宮央走在最前麵,幾日不見,花月娘竟瘦了許多,眼眶周圍一圈兒的黑青色,嘴唇幹裂青紫,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
言子玉走過去搭上花月娘的脈搏,又檢查檢查她的眼睛,對溫斯年道:“溫二叔,她先中了七日消魂散的毒,後又服了藥性極烈的虎狼草,雖將七日消魂散之毒壓住了,但是她的五髒六腑已經承受不住虎狼草的腐蝕性了。”
溫斯年一聽:“那可還有救?”
言子玉道:“二叔放心,還有的救,隻是在下要立刻為她解毒,所以請您和楚姑娘先行回避。”
“好,那就有勞連公子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公子盡可開口。”
“嗯,好。”
楚宮央和溫斯年出去後,言子玉將花月娘的身體扶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一紮在花月娘身體的各大要穴之上,不過片刻,銀針上已被黑色的毒液浸染,花月娘眉頭緊皺,發出痛苦的呻/吟,言子玉運起內力,在她背後為她注入真氣,花月娘身體的各大要穴得以疏通,一口黑血嘔了出來,隨之身上的銀針全部掉落在地上。
可正是此時,言子玉突然也噴出一口鮮血,言子玉忙運氣收回內力,看著地上的鮮血,不禁暗暗心驚:這虎狼草毒性竟這般烈,連自己都被其反噬!
花月娘的身子斜倒在床榻上,麵色漸漸緩和了不少,嘴唇也已不再是最初黑紫的顏色。
言子玉擦去嘴角的血跡,將花月娘的身體扶好讓她平躺在床上,這才叫了溫斯年和楚宮央進來。
言子玉對二人道:“她的毒雖然已解,但身體被虎狼草侵蝕的太過虛弱,為了避免還有殘餘,還需要給她蒸一蒸藥浴,將體內的毒素徹底排出來。”
“那我這就去準備。”溫斯年忙著道。
言子玉點點頭:“我會寫一副藥方,照著上麵的抓藥便可。”
溫斯年一臉的感激之情:“多謝連神醫對月娘的救命之恩哪,我真是...”
“溫二叔不必客氣,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氈簾忽然被掀開,歌雅匆匆忙忙的進來,雖呼哧帶喘的,但聲音柔和優美:“二叔,嫂嫂怎樣了?”
這歌雅是良吉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良吉和三長老戰死後,便隻剩下歌雅與其母親相依為命了,前兩年,她的母親病逝後,她便一直和花月娘在一起生活,說到底,花月娘總歸是她的親嫂嫂。
因著騰林,楚宮央自幼便與歌雅的關係不太好,所以楚宮央此時也並不打算理會她,溫斯年道:“沒事了,多虧了連神醫出手相救。”
歌雅抬頭看向言子玉,臉不知怎地唰的一下紅了,這世上竟有這般俊美的人,歌雅靦腆一笑,盈盈一施禮:“多謝連神醫。”
言子玉虛扶了她一下,聲音冷淡疏遠了許多:“姑娘無須多禮。”
歌雅走到床榻邊去看看花月娘,楚宮央反射性的退到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