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牢逼招供(1 / 2)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春去秋來,潮起潮落,轉眼之間已八年。

夜幕濃濃,墨色的陰雲擠壓著天空,詭異的鉤月不知何時已將自己藏進了雲層之中,似是在恐懼著什麼,絲絲冷風淩厲地穿梭而過,柔弱的花草枝葉早已顫抖著身軀折服於它。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狠狠的撕裂了夜空,夜色下,幾名獄卒本就因寒冷而不停打顫的身體更加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饒是他們成年累月的處在這牢房,見過的刑罰多種多樣,聽過的慘叫聲更是數不勝數,此刻渾身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帶著心髒都怦怦的跳個不停。

刺啦一聲,伴隨著鐵鏽摩擦的聲音,牢房外圍的鐵柵欄門被兩名獄卒一左一右的緩緩拉開,借著火把的光,站在門口的一人身姿漸漸清晰,渾身散發著清淡冷漠的氣息,臉如凝脂般白皙清透,柳眉微揚,眸光流轉間閃著睥睨萬物的神采,令人不敢直視,一頭烏發盡數藏在官帽之中,玄色的錦繡官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暗紋,腰束黑色緞帶,緞帶之側掛著一塊兒鏤空的血色玉佩,足蹬黑色紅紋官靴,通身看去,彰顯著高貴與權勢。

“參見楚大人!”獄卒們齊聲喊道。

玄衣人提步跨過門檻,一旁的獄卒忙為其披上一件黑色披風,披風的背部位置繡著一隻過肩巨蟒。

此人身後的一名身著暗綠色錦繡官服的男子開口道:“進展如何了?”

一旁的獄卒忙回道:“回尤大人,霍大人都已經審了五個時辰了,可那漢子還是沒招。”

暗綠色官服男子與玄衣人對視一眼,進入天牢裏麵。

一牆之隔的牢房裏麵,隻在過道處燃著兩排火把,火光忽明忽暗,映在掛滿刑具的牆麵上顯得陰森恐怖,酸臭腐糜的味道彌漫整個牢房,也滲透在每一個囚犯的心中。

這裏,是一個被世人遺忘和唾棄的角落,無邊無際的黑暗,是這裏所有人的夥伴。

粗木所製的刑架上,一個年輕壯漢被鐵鏈緊緊的勒在上麵,赤/裸的上身布滿了各種鞭痕、烙印,已找不到一塊兒好肉,淩亂而沾滿鮮血的發遮住了他的半張麵孔,露著的那半張麵孔滿是決絕,對著站在他對麵的一人嘲笑了一聲。

對麵之人身著一身黑藍色官服,披著一件黑色立領披風,腰間懸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刀光的反射下,映出了那人冷冽而陰沉的臉。

“冰山臉,你還沒審出來呢。”玄衣人走到這間審問犯人的牢房,隻在門口打量了一眼,便道出這樣一句話來。

一旁站著的幾名身穿繡銀絲紋的黑色官服佩刀男子皆抱拳:“楚大人!”

玄衣人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被綁在刑架上的年輕壯漢抬起頭看向對麵之人,心中暗暗震驚,這女子,這...她便是大祁國的正刑司總指揮使,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楚宮央!

果然傳聞不如一見,看她的年紀,約莫隻有二十歲左右,那個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祁國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居然就是這個小丫頭!

她雖衣著打扮成熟穩重,肅殺陰冽之氣毫不遜色於在場所有人,但眉宇之間難掩女孩子的嬌豔靈秀之態,她正是楚宮央,曾經的清城。

楚宮央看了刑架之人一眼,修長纖細的手指輕繞著尖而白潤的下頜:“這正刑司裏的犯人就沒有能挺過冰山臉霍大人的嚴刑拷打的,這個家夥居然過了五個時辰都還能這麼強硬,看來很難搞定啊!”

那個被稱冰山臉的年輕男子正是正刑司的副指揮使霍飛塵,傳聞他從未笑過,除了陰著臉便沒有其他的表情,楚宮央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冰山臉”,但在正刑司中沒有人敢如此稱呼他,除了楚宮央。

霍飛塵依舊麵無表情,冷冷的道:“交給你了。”說完,徑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楚宮央身子挺立,負手而站,望著對麵刑架上的年輕壯漢:“小子,你若是為好人如此強硬倒叫人佩服,不過,像嶽老頭那樣的大奸大惡之人,你為他賣的哪門子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