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她驚恐地聽到了門外狗叫的聲音,那種可怕的狗是可以撕開她的身體!扯斷她的骨頭,一口一口地折磨她!
拚命扯動著鎖鏈,扯得鐵鏈嘩啦啦直響,她滿是驚恐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傾國傾城的臉蛋被抽打得猙獰可怖。
打人不打臉,但白芝的鞭子隻管往臉上招呼,欺她親人者,百倍還之!
“那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在卓雲清的酒杯裏下毒的?”白芝將皮鞭扔掉,高傲地坐在椅子上,她也打累了,喘息著,低頭,若有所思。
“毒不是我下的!毒是火桐下的!這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啊!”
“鏗鏗鏗鏗!”鎖鏈拚命地晃動著,發出脆響。
“火桐是你的侍女,你以為我傻?!”
“啪!”她撿起鞭子,甩到了她的臉上,登時她痛得呲牙咧嘴大叫一聲,血肉模糊了一片,發出一聲慘叫:“啊!”
“她說是你指使她做的!你還不承認!”
白芝的氣勢絲毫不減。
“不是我指使的!不是我!”
“那是誰?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提高了聲調,加快了語速,全然不是當初那個隻會躲在殿下身後的乖乖女!
這一刻,攬芳瞳孔驟縮,她怕了,白芝變了!太恐怖了!
不斷地後退卻發現鞭子如雨打般沒有停歇的勢頭,“嘶——!啊——!”鐵鏈鎖著的地方皮肉翻卷,白骨森森。
疼痛並沒有讓她忘記最後一絲希望!她大聲喊著:“是火桐!是火桐!她說她去下毒一點都不幹我的事!她說如果東窗事發,她會扛下所有的事情!”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尖,處在當中的小人兒絲毫沒有在意。
“這麼說你是知道這件事情卻一點都沒有提醒手下收斂?”白芝剛才已經審過火桐了,她對自己犯下的事情供認不諱,“她說是你指使的,你還不認罪?”
“不!真的跟我無關哪!”父親說了,就算是打死也絕不承認,他們沒有證據,就隻能殺火桐一人,咬死了他們就拿她沒辦法!
白芝頓時心情不好了,這女人還真嘴硬。想了想還是放毒把這個女人先毒一毒,讓她也嚐嚐被毒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洛昀進來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哭號,一個血肉模糊被鎖在鐵鏈上的人扭曲著身體,極致的痛苦眼珠子就好像要瞪出來一般。
“好吵。”
素白的衣裙纖塵不染,女子右手揮出一道勁氣,瞬間沒了聲音。白芝冷笑一聲,“還是姐姐厲害,這條瘋狗不會咬人了。”
白芝看得清楚,那道勁氣精準異常地震碎了她的舌頭,從此以後她再也發不出聲音,“放狗!不能讓狗一下子就把她給吃了,得慢慢折磨她,如果她死了,你們就得死知道嗎?”
“是!”處在暗處的暗衛齊聲應道。
“汪汪汪汪!”
十來隻餓極了的野狗瘋狂地衝了進來,撕扯著攬芳的身體,享用著難得一見的美食。
那被鎖在鐵鏈上的妖就算再怎麼想逃也無濟於事,任由那蝕骨鑽心地痛深入靈魂,她發誓,下輩子,絕不與卓雲清作對。
妖族的再生能力是很強的,隻要不被吃掉心髒,沒幾天就能恢複過來。所以白芝一點都不擔心。
“主上!這……”
暗衛遲疑,見到主上從暗室出來,猶豫著上前詢問。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比他們這些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男人還要狠。尤其是方才卓雲清那一招,看得他們那叫一個驚心動魄膽戰心驚,看清楚她出招方式的人估計都不敢與她較量。
“照她說的做。”男人冷冷地吩咐道,“別讓她死了。”
攬芳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拚命地舞動著已然扭曲不堪醜陋無比的身軀,像一條可怖的蛇。
從始至終,來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
……
“這就是火桐。”白芝的眼神冷然,就如同那日說到顧瑛時的口吻般,冷酷嗜血,不帶感情卻比燃燒的怒火更甚。
洛昀瞧著她的麵相,有些眼熟,但也不記得是在哪裏見過了,她犀利地看向跪在麵前的柔弱女子:“給我下毒的人就是你?”
她全身一震,抬頭掃了眼洛昀,驚訝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害怕:“你還沒死?”
可那眼裏閃現出了一道不應該在她的眼裏出現的神色,洛昀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哼!”她冷哼一聲。
“這麼想要我死?情花毒根本就毒不死我,你的主子煞費苦心,卻沒能如願呢。”她彈了彈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飄飄地吹了口氣,單手挑起了她柔嫩的下巴,“你能告訴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