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就這樣,你不打他幾拳是清醒不了的。”洛林溫柔地似是要掐出水來對著洛昀柔聲哄勸著,生怕她被自己的漢子式行為所嚇倒。
這貨要是在喝醉了之後把他那點心思全部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妹妹的麵上,那他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於是他想著,趁早讓他清醒也好。
“咳咳!清揚啊,你可不能再這樣了,改日啊,我讓你爹給你尋門親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洛武看著直搖頭,再看一眼自家這兩位,還是他們洛家的孩子正常。
“什麼?!你是說她是你妹妹?!”
清醒過來並且得知事實外加知道他剛剛說錯了話的某隻立馬一改剛才的酒徒之色,而是滿臉嚴肅地自我介紹著,這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了。
“你好,洛小姐,我叫風清揚,風是春風的風,清是清水的清,揚是飛揚的揚,合起來就是風清揚,既然洛林是我的結拜大哥,那麼往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洛昀妹妹,還請多多關照!”
“等等!”
見他還真要一本正經地躬身拜下去,立馬打住他,眸光一閃,說出去的話有些不近人情,但她卻是務必要澄清這點的,“不要喊我洛小姐,我現在還是姓蘇,喊我洛昀也可以。”
她微閉著眼睛,餘光瞥了一眼受傷的洛林,終了才喃喃自語:“不要忘了,我還沒有承認。”
不是說承認就能夠承認的,她要一個交代,為何當年不把她和母親一同帶走,而是要她和娘親在另外一個世界忍受分隔兩地的痛苦。她已經是有爹有娘的孩子,突然冒出來的洛家讓她不知所措。說她矯情也好,說她固執也罷,總之她暫時不能接受。
不過她後來也發現了,有時候,這洛家二小姐的名號是個非常好的便利,比如說,在這個大陸就沒幾個不長眼的人敢害她。
風清揚對洛家那些個事雖然不是門兒清,但好歹也曾經和洛林是一塊兒廝殺奮戰好多年,從一個戰壕裏出來的哥們兒,他怎麼會猜不出其中有著不少辛秘是他所不能問及的,於是他也就很好心的沒有再問了。
隻是……“洛昀妹妹啊,你不會就是那天放走凶獸的那個人吧?”他湊了過來,酒氣進入鼻腔,蘇姑娘聞著都有些嘴饞。她明知故問:“是我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風清揚見此,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半年前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子竟然就在他的麵前站著,還一臉無辜的模樣,不過這更讓他擔心了,這可是洛林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妹妹,立馬將這保護的重擔下意識地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到了風淩山莊,安分一些,禁忌之城和盤龍穀不請自來,對你懷恨在心也未可知啊。”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安分守己的。”才怪……
不是也未可知,而是必定如此,她安分手己,自然會有人先下手。
纓紅的唇瓣勾起一個弧度來,四隻神獸都在她的手中被放走,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事實,她不承認也不行。那海家憑空消失的百來弟子以及死去的海二長老、上官飛燕,這些賬必定是要算在她頭上的。還有就是,禁忌之城的人,她倒是很想見一見呢。
雖然實力不濟,但現在她可是頂著洛家二小姐的名號,誰也不敢動她。再者,這風淩山莊,可不允許你們隨便在他的地盤上動手。川北平原上,還是他們說了算。同樣的,在川南平原上,還是洛家說了算。這鼎源大陸可沒有國家,隻有世家。四大世家可不是哪個勢力敢隨隨便便動上分毫的。
於是乎,他們這三百來號人就在風淩山莊住下了,吃好喝好,玩得不亦樂乎。
風淩山莊的占地麵積那可是比鳳鳴山莊大了不少,因為是平原的地形,所以建築物都極為平緩,高低起伏不大,一排排的房屋錯落有致。
日日絲竹把魂銷,夜夜笙歌把酒澆。這便是洛家帶出來的這群被稱作精英的人的真實寫照。
然而這隻是表麵現象,有些人醉著也比清醒的人更加看得透徹。
奢靡的生活沒有消弭任何人的鬥誌,蘇洛昀自然是知道的,這兩人完全貫徹著風洛兩家公子花天酒地把歌唱的一貫作風,暗地裏卻靜靜地等待著下個月的風淩山莊的家族大比。
“我跟你們說了,本小姐要的是聖獸,聖獸懂嗎?不是這種幻獸,才六階幻獸,隨便一玩就沒了,本大小姐才不稀罕呢!”說著就是將手中的幻獸鳥狠狠摔在地上,鮮血流淌在潔白的瓷磚上,沒幾息便死了,屍體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