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課,現在我還沒搞清楚這門課程的名稱,雖然已過了半個學期。路上碰到墨雪。
“你爺爺的去哪鬼混去。”
“我去上課。”我在每一個字上都加重音。
“你說什麼?去上課?我說今天怎麼沒出太陽!。”
“你爺爺的,你就不能積點口德嗎?別老把我當成小混混。”
“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小混混,你他媽的是超級大混混。”靠!在超級後加“大”字的,真他媽的夠狠的,我都覺得自己是畜生了。墨雪,美女!或許我應該說“超級大美女”。有個同學曾經這樣問我,你那個同學她媽是不是學藝術設計的,我說怎麼了,他說這哪是長出來的,肯定是事先設計好了再長出來的。可是她一開口說話會讓人覺得長相跟語言表達極不和諧。我們是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我記得很清楚,她當時是這樣自我介紹的“我叫遲墨雪,大家可以叫我遲墨,或墨雪。”傍邊有人問“你到底叫什麼。”“叫什麼!你說叫什麼,叫你媽個頭。”
我站起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並把手伸過去。
“幹嘛,幹嘛!裝什麼處男,不要以為女孩子的手都是隨便牽的。”
我隻好把伸出一半的手縮了回去。當時我很不服氣。怎麼說我也是一二十一世紀新青年,花枝招展的!就憑咱這模樣兒到哪也是一二十一世紀良好青年的模範。咱可是祖國的未來,十三億人民的希望,四個現代化還要靠我們來實現呢,哦!現在要說奔小康了。到她她嘴裏我居然成了裝處男的主兒了。我真想罵她個狗血噴頭,怎麼說咱也是一學中文的,怎麼能載在一個丫頭騙子手裏。就在我有這一想法的時候,她又開腔了,就跟機關槍差不多,一秒鍾就能把你射成蜂窩煤。“瞧你那…..”這一席驚世駭俗的話立馬就把我剛才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了。從那之後我就知道誰要敢跟墨雪貧嘴那他絕對是自我毀滅,要麼就是腦子進水了。於是我就記住了這個女生,因為那天飯桌上她把我這輩子能丟的臉都丟的差不多了。
頂著烈日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好不熱鬧,教室裏黑鴉鴉的一片全是人頭,還有站著的,一直擠到教室門口,有點像沙丁魚罐頭。我是可勁兒的往裏擠好不容易才擠進去,老師還沒來,發現了竣。他向我招手。我又進一步擠到他的座位旁,他把座分我一半。
“你怎麼也來上課。”竣問我。你爺爺的今兒是怎麼了,我突然覺得我好象是一個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了。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好象我從來不來上課似的。”
他說“那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哎!怎麼沒見你女朋友小莉啊!”他做出一副特認真的樣子,一看就知道絕對是裝處男的主兒。這話驚動了四周的同學,他們幾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射到我身上,那目光裏帶著佩服與同情。
我問竣“選這門課的人怎麼這麼多。”
他說:“不是人多是教室小。”
我說:“學校不是有好多大教室嗎?”
他說“這老師喜歡小教室上課。我問小莉你別跑題啊!”
我說“這哪叫上課我看跟非法傳銷差不多。”
他說“這老師每節課都點名,三次不到就不及格。怎麼回事,你以前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我說“分手了!”我說的幹脆利索,他在那發愣,我知道這讓他難以相信。以前有我的地方肯定會有莉莉,有莉莉的地方我肯定會在周圍。那時我們倆可是所有戀人的楷模,而我則是楷模男友中的楷模,幾乎每個早晨我都準時買好早飯到莉莉樓下等她,比我們學校鍾樓的那大笨鍾都準時,然後邊吃邊往教室走。莉莉喜歡吃校外的一家泡芙,冬天的早晨我要走上好幾裏路去給她買來,我總是騙她說我吃過了,其實從來都沒吃過一個。我認定了這個女人,我願意為她付出,那時的每一刻我都是幸福的。人人都認為我們會轟轟烈烈的走向婚姻的殿堂。我也總是認為上帝已經給我們鋪好了通往教堂的紅地毯,我一直深信我們的愛情列車會沿著這張紅地毯直達婚姻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