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開啟多張地級低階逃遁符籙之後,風凡已然距離那些修士隻有十幾裏了。將神識手散開,風凡將神識鎖定那些修士的位置,向著那些修士急速前行。
十幾裏外,聚集著三十八位修士,為首的修士正是枯禪大師。“長老,在十幾裏外似乎有一個修士的氣息在向著我們快速接近。”他身邊的一位身著黑衣,生著滿臉橫肉的中年修士將神識散開,感覺到風凡的氣息,沉聲說道。
“我們停下來,等待這位修士,此人應該是修真總聯盟修士。”枯禪大師心平氣和地說道。剩餘三十七人聞聽枯禪大師的話語紛紛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一炷香的時間後,遠處出現了一個快速移動的身影。當風凡停在枯禪大師身前一丈外的時候,周圍修士掃視著風凡,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而且是單獨一人,竟然至今還活著,這對於處在神秘之地的修士來說是一個奇跡。
“你是何人?”枯禪大師並不認識吞服改容丹幻化成郎姓修士的風凡,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風凡,臉色漠然地問道。
“晚輩是飛槐前輩人那一組修士,因為遭遇到無數妖獸的襲擊,後來逃了出來。”風凡搖了搖頭,貌似有些疲憊地說道。
“除了你之外,你那一組修士還有多少人活下來?”枯禪大師眉頭微皺地問道。
“除了我之外,包括飛槐真人在內全部被滅殺了。”風凡言語之間表現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什麼?一百零一位修士,其中包括飛槐道友那位渡劫期修士就你一人逃了出來?這怎麼可能?”枯禪大師聞聽風凡的話語,先是目瞪口呆,隨後訝然叫道。
風凡單手一翻,郎姓修士的那張血魂符驟然出現在手中,因為郎姓修士的魂魄被風凡困在攝魂袋內,所以上麵代表此人的圓點尚未消失,但上麵代表除了郎姓修士之外的那一組所有其他修真總聯盟修士的箭頭全部消失了。“我們先是遭遇了無數妖獸,本來飛槐前輩他們一些人逃了出來,可是我們在聚集的過程中,他們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危險,後來我通過血魂符看見代表他們的箭頭先後消失了。”將血魂符遞到枯禪大師眼前,風凡輕歎了一口氣,佯裝黯然地說道。
“這個神秘之地果然是一個大凶之處,沒想到飛槐道友一世英名竟然隕落在此處!”和飛槐真人一向關係不錯的枯禪大師確認了這一噩耗之後,悶悶不樂地說道。
“小子,為何那麼多的高階修士先後遇難,而你作為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卻活了下來?”正當枯禪大師陷入悲傷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黑衣中年修士凝視著風凡,有些疑惑地問道。
“晚輩因為機緣巧合,曾經得到數張逃遁符籙,而且沒有遇見擁有特殊神通的空間妖獸攻擊,所以倚仗這幾張逃遁符籙才逃了出來。”風凡從容不迫地編造著謊言。之所以有意說出擁有特殊神通的空間妖獸,就是為了提醒對方飛槐真人盡管一定有這種逃遁符籙,但很有可能在遭遇這種妖獸之後這種符籙根本就毫無用處。
“既然是飛槐道友那一組修士,就和我們一起吧。”枯禪大師輕聲歎息道。
“多謝前輩成全。”風凡滿臉堆笑地說道。
“大家繼續前進,一定要格外小心,畢竟這片神秘之地內,即使是渡劫期修士都有可能喪命。”枯禪大師苦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大聲提醒著所有人。
剩餘三十幾人都麵帶凝重,這倒不是枯禪大師話語危言聳聽,而是得知渡劫期修為級別的飛槐真人及其手下九十九個修士全部遇難,大家心中似乎是被壓了一塊巨石一般。不說飛槐真人那一組,就拿這一組來說,本來一百零一人,在經曆了多日的凶險之後,隻剩下三十八人。這些活下來的修士早已經心驚膽戰,根本就沒有剛剛進入這裏時的那種囂張和意氣風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