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白色利刃在幾乎碰觸到風凡的一瞬間,風凡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兩聲巨響過後,風凡身體後下方的大地被兩道利刃擊中,出現了兩個丈許深的坑穴。很多飛天派弟子都流出了冷汗,如果這兩擊落在自己身上,斷無生還之理。
兩位老者見如此迅速的攻擊都未能擊殺風凡,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遺憾的神色。而當段雲裳的身影接著化成一團血光消失後,那兩個老者神色一動。
“慕容道友,風凡已經逃離,我們應該如何是好?”秦周沮喪地神識傳音道。
“還能如何,眼前這些修士不能動,我們還是快速離去吧,沒想到風凡這小子反應如此之快,老夫低估他了。”慕容遠澤沉吟了一下,無奈地神識回音道。二人並未再攻擊飛天派修士,而是化成兩道青虹離去了。
所有飛天派修士都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兩個大成期修士心存歹意,這些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全部被擊殺。危險已經解除,大家的心思自然放到了幻嶽真人和太青真人身上,不知道兩位師祖“傷勢”如何。過了少頃,幻嶽真人和太青真人先後恢複了神智。
“諸位弟子,剛才我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幻嶽真人從飛行法寶上麵爬了起來,立即詢問起剛才的狀況。若不是倚仗著飛行法寶的支撐,剛才二人昏迷後就全部從高空摔落了。
“剛才兩位師祖昏迷後,那兩個大成期修士同時對風凡師兄發動了攻擊,隻是風凡師兄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秘術,竟然瞬間消失了,現在不知身在何處。”其中一個距離風凡較近的低階修士說道。
“師祖,剛才段師姐也和風師兄一樣消失了,隻是那兩人在對風師兄發動致命一擊後並沒有攻擊他人,隨後就離開了。”另外一個距離段雲裳較近的年輕修士補充道。
“師弟如何看待此事?”幻嶽真人對著太青真人苦笑了一聲,問道。
“此二人這次的目的似乎是風凡,而不是我飛天派,否則斷然不會在風凡逃離後收手。盡管他們樣貌陌生,但應該是我金月古國修士。畢竟風凡和其它地域的修士結仇的幾率極低,而且如果是其它地域高階修士,在風凡逃離後,他們一定會殺他人滅口。”太青真人思慮了瞬間,隨後猜測道。
“師弟言之有理,隻是不知道風凡和金月古國哪個勢力中的這種人物結下了仇怨?”幻嶽真人若有所思地問道。
“師兄,剛才兩人中的一人擁有修仙者氣息,另外一個擁有修魔者氣息,擁有修仙者氣息的那個大成早期巔峰修士會不會是慕容遠澤,畢竟風凡在數十年前那場比試中重創了慕容軒塵,這次正好借機報複。”太青真人神色古怪地改成了神識傳音。
“師弟說得有道理,這也可以解釋為何他為傷及別人,畢竟其它勢力中的高階修士對我派中的幾位師祖忌憚頗深,隻是那個修魔氣息的修士是何許人呢?”幻嶽真人神識回音道。
“這就很難猜測了。”太青真人臉色有些憂慮。
千餘裏之外,風凡和段雲裳臉色蒼白地坐在一起。“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殺你?”段雲裳輕歎了一口氣,憂慮地問道。
“很有可能是秦周和慕容遠澤。”風凡思索了一下,沉聲說道。
“你為何猜測是他們二人?”段雲裳眉頭緊鎖。
“一是出手的二人都是大成早期巔峰級別,而秦周和慕容遠澤正好都是此等修為級別;二是二人恰好都剛剛參加這場比試,在我們離開後有機會下手;三是他們對我出手都有原因可查。原因之一是我在當年重創慕容軒塵,同時從慕容遠澤手中贏得了一張天級符籙。二是我這次比試重創秦冰雨,而且最後還有擊殺她的意圖,一定引起了秦氏家族的怨恨。再加上當年和我最親近的二叔和丁丘傑被他們擊殺後我擊殺了幾個和晶玉礦有關聯的秦氏家族中人,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會讓他們更加怨恨,因此我才有此定論。”風凡詳細地向段雲裳述說著理由。
“如果是這樣,我們的處境將很不妙!畢竟被兩位大成期修士掛念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段雲裳搖了搖頭,臉上遍布著愁雲。
“今後你不可輕易單獨離開飛天派,而這次返回派中和掌門說明,我準備遠去琳琅聖山,一麵修煉,一麵擊殺妖獸。隻有實力不斷提升以及戾鬼魂幡有足夠的實力,我們才有自保的可能。”風凡深深凝視了段雲裳一眼,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你一個人去琳琅聖山我不放心。”段雲裳關切地說道。
“無論是靈符、法寶,還是天級符籙、戾鬼魂幡,這些讓我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你不必擔心,這次我要得到足夠多的戾鬼魂,以便讓你我戾鬼魂幡中有足夠的戾鬼魂。”風凡看上去自信無比。
“也好,你一定要萬分小心。”段雲裳無奈地點了點頭。
十幾天後,風凡和段雲裳完全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二人一起返回了飛天派。二人返回後,自然經曆了一番盤問,風凡將血遁以及當時的事情經過告知了幻嶽真人。
當幻嶽真人得知二人修煉了魔道血遁之術,先是有些驚異,但隨後並未說什麼。畢竟修仙者即使是掌握了修魔者的幾項法術也無可厚非,而且風凡如果不是掌握了這種遁術,在麵對大成期修士追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機會逃離。
得到了幻嶽真人獎勵的一張天級符籙,風凡獨自離開了飛天派。設下了大陣,風凡仔細檢視了一遍五行玄蒙戒,將隻剩下的一個天罡鼎複製幻生了一個。隻見其內法器、法寶都至少是兩個,而晶玉、符籙、紫玉神珠、黑魔珠都有無數,混靈噬元珠為黃色,其內儲存著一些真元,而且還可以繼續吸取妖獸體內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