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妹妹不必多禮。”秦素依舊笑得溫婉。
\t妹妹？誰是你妹妹？我瞄了瞄旁邊同樣笑得和氣的蘇琬晴——確切的是她已然隆起的肚子，這幾個月了？
\t“都落座吧，不必多禮。”祈雲燁笑了笑，拉著我入座，秦素坐到祈雲燁另一手邊，蘇琬晴坐到祈雲燁對麵。
\t“皇後身體可好些了？”祈雲燁微笑問，率先夾了一塊子菜，我們這才吃起來。
\t“有勞皇上掛念，臣妾好些了。”秦素笑道。
\t我聽得心煩意亂，這些人，文縐縐的，酸溜溜的，不嫌累啊？
\t既然心煩，那就不聽，我專心地對付眼前的丸子。這皇宮裏，能見到我喜歡吃的丸子還真不容易。
\t我承認，這麼多年來我對筷子的使用一直不太在行，尤其是圓溜溜的東西。我夾來夾去，丸子卻始終從我筷子裏溜出去。
\t那怎麼辦？向人求助？算了吧！我放棄丸子，轉向一旁的鮮魚。
\t才夾到一片魚，一個丸子已經滾到了我碗裏。我順著看了看，祈雲燁微笑著看我，“還要什麼，朕幫你夾。”
\t“呃，不敢勞煩皇上，我自己來吧。”我可不想被你的兩位愛妻愛妃的眼神殺死。
\t祈雲燁停下筷子，看著我，“朕已經差人去風炎國向你父母提親，快的話三天後可抵達風炎國的國都。”
\t他什麼時候動作這麼快？提親嗎？他都沒問我願不願意。
\t“怎麼了？”祈雲燁大概從我的臉色看出了什麼，追問。
\t嫁了，就是一輩子的事。越來越近的相處隻是讓我疑惑，這個，真的是我的良人嗎？我低低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願意呢？”
\t祈雲燁的臉色刹那陰沉，冷冷道，“沒有如果。”
\t“哦。”我悶悶應了一聲，跳過這個話題：我還沒傻到拿自己的腦袋去冒險。
\t祈雲燁緩了緩臉色，“吃飯吧，吃完了早點休息。”
\t接下來氣氛有點尷尬，大家快速吃完就各自散了，我由宮女領了去祈雲燁的浴室洗澡，洗完了就懶懶地躺到了床上。
\t轉過二更的時候祈雲燁才回來，輕輕地鑽進薄被裏，貼上我的背，低聲問，“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你以前不是就想嫁給我嗎？”
\t你也知道是以前啊……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以前。這人那麼聰明，此刻怎麼能那麼天真的以為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t心突然絞成一片，我努力眨眼睛，想把湧出的眼淚逼回去。
\t“你哭了？”祈雲燁微微驚訝，甚至有點我懷疑看錯的懊惱。
\t“沒有。”我連忙吸了吸鼻子，收拾情緒。
\t“琬蘿。”祈雲燁輕輕叫我，轉過我的身子。
\t“叫我夜卿心。”我低聲糾正。
\t“傾心，”祈雲燁從善如流，“我封你為明妃好不好？”
\t“好。”你是皇帝，你都說了你叫我來我就得來了，我還能拒絕麼？
\t“如果秦素無所出，我會立你的孩子為太子。”
\t“哦。”那麼遠的事，誰知道。
\t“如果……”祈雲燁遲疑了一下，“秦素身體一直不大好，如果她出事的話，你就是我的皇後。”
\t聽到這裏，說不驚訝是假的，“這就是你許諾給我的我所想要的？”
\t“嗬，”祈雲燁輕輕一笑，抵住我的鼻尖，“還有一樣。”
\t“什麼？”我疑惑。
\t“我。”祈雲燁曖昧地笑，低頭吻上我的唇，開始動手動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