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月喀圖和青冥不相信,就連七彩天龍都是滿臉的驚愕,使勁扯了扯胡須,啊呀媽,還真疼,看來這是真的了!
看著白凡滿眼複雜的神色,七彩天龍心中更想法更加複雜,在他的記憶裏白凡根本就沒有動用神王之血,而且還並未悟透成就真神的最後那道門檻兒。
那他是怎麼破開鎖神鏈的呢?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記錯了?鎖神鏈本來就很好破,吞天神眼本來就很好收服?
不不不,不可能,吞天神眼,氣吞天地眾神印的畫麵還曆曆在目,怎麼可能會很好收服呢?
仔細一看之下,白凡依然是神王境初期,沒錯,就是氣質上有了一絲細小的變化而已,然而,這些是關鍵嗎?是他破開吞天神眼的關鍵嗎?
“白凡,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破開吞天神眼的?”問話時,七彩天龍不由得激動起來,從古至今都還沒有任何一人破開過吞天神眼,一聽到吞天神眼的名字就像見鬼一樣,幾乎所有人都會繞道而行,吞天神眼四個字已經成為不敗神話了。
可是現在,不敗神話卻真真實實的敗了,而且就在他的眼前!雖然親眼所見,但他還是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白凡憂傷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的父親——白戰天,鐵鎖破開之後,白戰天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眼裏空洞的眼神正在一點點恢複神采。
他是在找回記憶,對,白戰天再也感覺不到鐵鏈對他身體的侵蝕,可是現在的感覺卻是說不上好,反而還有一點失落。
腦海裏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畫麵清晰放映,突然,一個記憶深處的身影浮現腦海,畫麵定格在她那張絕美而淒楚的臉龐之上,點點淚痕猶如風中殘雪,片片飄落。
“蘇菲雅,你怎麼哭了?”
仿佛一伸手便可以摸到那張記憶深處的臉,手上傳來的是空蕩蕩的失落感覺。
絕美而淒楚的臉龐突然模糊,白戰天拚命的揉了揉眼,以為是自己眼花,想要再次將她看清,可是晚了,他能看到的是她離開時那抹模糊的背影,形單影隻,無比的孤獨。
白凡很自責,父親的精神狀態一看就很不好,可他現在還有兩名敵人沒有解決,月傾城被他誤殺,這樣的死仇是徹底結下了。
就在鎖鏈斷開的一刻,月喀圖猛然間清醒過來,看著手裏軟成一團的蒼白臉蛋兒,閉上眼睛狠狠說道,“傾城,是父親害了你,你放心的去吧,父親會親手為你送上仇人首級。”
月傾城的母親死得早,這個女兒是他當最最疼愛的寶貝捧在掌心裏長大的,現在卻因為替自己擋了一擊香消玉殞,二十一歲,花一般的年紀,她還有太多的東西沒有享受,還有太多的心願沒能完成,就這樣走了。
他恨,恨自己,更恨白凡。
所以,他要報仇,定要將仇人挫骨揚灰,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輕輕放下月傾城,月喀圖飛身而至,目光一下就掃到了藏在眾人中的紅臉夏洛克。
頓時,他目光一淩,問道:“怎麼是你?你跟他是一夥的?”
“我們當然是一夥的,難道還跟你這叛徒一夥麼?”
回答他的是白凡,將父親交給伍子並帶走,他也總算是放心了,等到了結了青冥和月喀圖再回去和父親好好談談心也不遲。
見狀,夏洛克也不示弱,舉著拳頭衝出人群,對準半空中的月喀圖伸手一指,“是一夥的又怎麼樣,手下敗將還敢造次,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洛克跟月喀圖交過手? 白凡疑惑地看著夏洛克,他什麼時候碰見過月喀圖的?
雖然夏洛克已經說了月喀圖是他手下敗將,他還是想要自己親手殺死月喀圖,隻是月傾城,的確是個好姑娘,自己這次真的是殺錯人了。
月傾城的死,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也是他最後悔的,那樣的父親卻生出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兒,當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份。
沒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痛,誰說殺死仇人的孩子是件很痛快的事,是誰說的?
他媽的這種感覺比自殺還要難受,還要痛。
“月喀圖,看在月傾城的麵子上,你現在可以走了,隻是以後不得踏入神王宮半步,做到我就饒你一命,要是做不到,那你就隻有死路一條,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這話,並不是白凡真的想放月喀圖走,他是在試探,惹是月喀圖真的想走,那他決對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若是他不走,堅決留下來要為月傾城報仇的話,那就與之公平一戰。
月喀圖冷冷一笑,像是早就料到白凡會這麼說一般,雙手一背道,“少廢話,要戰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