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最是討厭這樣局麵完全失控的感覺,在心裏不知道把七彩天龍罵過幾百遍之後,內心也開始真正安靜下來。
本心?什麼是本心?一念錯步步錯,一念之差往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凡一點點滲透思想,一點點熟悉這片黑色天地,突然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樣東西,自創身法“三千靜飛”不就是極靜而動之後的傑作嗎?那這極黑之後會不會是無邊光明呢?
想通這點之後,白凡整顆心都透亮起來,心中不停地念道“極黑,極黑極黑......”
“噌...”
一抹亮光自靈台升起,就像黑夜之後破曉而出的一抹曙光,他的整片天地被照耀得通透異常,剛才想不通的許多問題通通迎刃而解,片刻功夫,靈台處一片光明。
光亮一直蔓延到識海,猛地睜眼,雙目之中猶如實質的一抹白色精光透瞳而出,隻聽得噗呲一聲,白凡眼前亮了,他沒有從這種奇妙的感覺中醒來,一步接一步地向前邁去,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直至第八步他時他才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隻覺得眼前一花,腳下無盡虛空落入眼底,白凡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這就是第八步,虛空蟬?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腦海中突然又多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在腦海之裏漸成體係,明朗如月,體內聖力湧動,就像呼嘯而過的龍卷風一般急速旋轉著,聖力強大到連他都感到駭然的地步,麵目無悲無喜,他有點茫然地自言自語,“要突破了嗎?”
聖宗境巔峰之後就是聖市之境,盼望以久的突破即將到來時,他卻沒有了意料之中的狂喜,反而感覺到很平常,甚至在他內心深處直接就認為他本就應該是站在這個高度的王者。
既然突破是必然,也不急於一時,現下還有三個時辰的破陣時間,他可不敢在這性命悠關的時刻去突破。
望著腳下無盡虛空,白凡突然有種目行千裏的感覺,這一眼仿佛望到了過去未來,形形種種不斷浮現腦海,慈祥的爺爺,白色玉佩,粉粉索伊娃,青冥等,腦海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會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感覺自己被時空隔了開來,能看能想就是觸摸不到。
突然,意念一動,目光停留在一名金發少女臉上,眼裏濃濃的思念之情無聲流露,他伸出手去想要觸摸到這個癡情的人兒,可是一切還是那麼冰冷。
“心晴,是你嗎?”
輕輕呢喃中,手掌一路向下直到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時才停留下來,眼裏思念成災,隱隱透著一種立刻回去尋她的瘋狂,“這是---我們的孩子麼!”
不知不覺濕了眼眶,白凡心中五味陳雜,此刻海心晴正與丁沫兒談論著什麼。
突然,海心晴嬌弱的身子一陣顫抖,兩行清淚涮涮落下,輕撫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呢喃道,“是你嗎?是你在想著我們母子?”
海心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丁沫兒一跳,慌亂中不知道該去拿紙巾還是該詢問原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猛地一下,海心晴死死抓住丁沫兒的手,欣喜若狂地喊:“是他,我感覺到了,真的是他,他來看我們了。”
白凡也是渾身一顫,有些心酸地撤回了雙手,他不敢再看,隻能堅定自己該如何走下去的決心,穩如磐石的決心。
丁沫兒四下一掃,再看海心晴時眼神有些怪異,“心晴姐姐,我知道你思念成災以至產生了幻覺,可是身體是最重要的啊,你要好好養著身子,養著孩子,讓他回來就能夠看見你們完好的母子倆,知道嗎?”
以為是海心晴太過想念白凡而產生了幻覺,丁沫兒就像往常那樣很有耐心地開導著。
可海心晴哪裏聽得進去,剛才那種感覺太熟悉了,她想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會出錯的,不理會丁沫兒的勸說,模樣幾近癲狂。
她申訴“真的是他,他剛才就在我的身邊!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信,我相信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好好保重自己!不能再鬱鬱寡歡了,這種狀態生的孩子會不健康,知道了嗎?”
丁沫兒害怕海心晴做出什麼傻事,隻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出乎意料的是,海心晴這一次竟然一反前例地乖乖點頭道,“嗯,他在那麼遙遠的地方看著我們母子倆呢,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漂漂亮亮地等他來接我!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