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粉色珠子是索伊娃的‘守護珠’,是獸族裏麵的皇族用於保護靈魂的一樣寶物,是以防萬一身體遭遇不測也能逃得靈魂,而且這寶物是獸族皇族成員一出生就有的,索伊娃這顆守護珠裏麵儲存著她的父皇和母後為保護她而釋放的能量。
所以,當這守護珠的光芒一觸碰到白凡時,他感覺痛苦似乎一下子全跑光了,其實痛苦還在,隻是比起剛才那種鑽心蝕骨的痛,現在還能忍受得住。
白凡與金發老者的交戰就這樣在無形中進行著,而索伊娃卻變得臉色蒼白起來,他強行催動了守護珠內的力量,身體受到反噬,現在感覺非常虛弱,隻是她不能倒下,外麵那人實力太強,隻要她一倒,白凡失去了守護珠的幫助,是生是死都很難遇料,她現在隻能強撐,隻盼外麵那人心存善念,放過他們一馬,實在是不行,就隻能用最後一招,‘血遁’。
‘血遁’,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那是需要消耗生命之精來維持的。
就在白凡受到索伊娃的守護珠幫助的同時,外麵,客棧樓下的金發老者猛地睜開雙眼,目光猶如兩道鋼針般尖利,暗道:“守護珠?獸族皇族之人?”
他知道獸族皇族之人的厲害,但那房間裏的分明是個小的,還不足為懼,他隻是有點擔心這獸族之人還有夥伴,但這種擔心很快就被一種叫做貪婪的情緒所取代,他信奉富貴險中求。
就在這金發老者剛要全力施為時,一道喝罵聲打斷了他。
“臭老頭,不住店就給我滾出去,別站這兒防礙我做生意!”
喝罵聲是從這家客棧的老板口裏傳出的,這家店的待應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笑臉相迎,以為又有生意上門了,沒想這老頭兒跟個白癡一樣完全聽不見他在講什麼,把他當空氣一樣的涼在那裏,憤怒之下,他叫來了老板,而這老板可不是個恭敬之人,出口就是一陣喝罵。
金發老者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他轉目向那老板一瞪,慘叫聲響起。
“啊......”客棧老板隻覺得腦海像被人生生擠爆了一樣,慘叫之後直接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客棧老板的昏倒引起了客棧裏正喝茶人們的驚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尖叫著紛紛向門外逃跑。
有的人還一邊跑還一邊叫:“殺人啦,救命啊!”其實那客棧老板隻是昏了過去,至於要昏迷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
雜亂驚慌的人流中,有一個特殊的人,他年約十六七,身著一件黑色金絲長袍,相貌儒雅俊美,最怪異的是他那雙紫色瞳孔,透著妖異與神秘,他處變不驚,仍舊坐在那裏靜靜的喝茶,好似這間客棧之內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金發老者也發現了這名男子的特殊之處,他隻是扭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暗道:“好強!”
他不知此人的立場與來意,所以暫時還不敢對白凡和索伊娃有所動作,這剛好為白凡他們的逃跑拖延了片刻時間。
客棧房間內,索伊娃終於支撐不住,單腿跪地,雙手往地麵一撐,“噗呲”噴出一口鮮血,隻見他一張嘴,守護珠“嗖”地入口,鑽入她體內。
那老者撤去了對白凡的氣勢壓迫,白凡也是覺得身子一輕,猛地跪在地上,當他看見索伊娃也跪地噴血時,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艱難的拖著身子來到索伊娃身旁,擔心道:“索伊娃,謝謝你!”
此時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覺得任何光鮮華麗的言語對索伊娃來說都是一種褻瀆,隻是簡單的兩個字“謝謝!”便包含了他想表達的所有心意,感激、內疚、與心疼。
索伊娃麵色蒼白的強笑一聲,緊蹙峨眉,她摸摸白凡的頭頂,目露不舍之情道:“傻瓜,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再說我就罰你哦!嗬嗬!”
她知道自己二人都身受重傷,想要逃跑,唯有用‘血遁’才可行,這‘血遁’以她現在的實力來施展本身就很困難,何況她還要帶上白凡,而用了血遁也就意味著自己生命的消亡,所以此時想把白凡看得清楚些,那濃濃的不舍之情充斥著整間小屋,但她不後悔,就憑白凡此時眼裏的那絲心疼,她就值了,雖然不知道大人嘴裏常講的愛情是怎麼樣的,又是什麼感覺,但她覺得,也許,這、就是愛吧!
白凡笑著哭了,沒有哭聲,隻有無聲的淚水,他清晰的感覺到索伊娃的身體此刻有多麼虛弱。
“索伊娃,我們、今天就死在一起,別怕、不管到哪裏,我都會陪著你!”這話出自一個不到十一歲孩子的口裏,不知道該說悲慘還是壯烈。
白凡心知肚明,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的人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索伊娃,希望自己的生命和她一起燃燒。
索伊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語著:“白凡,別說氣話,我有辦法逃走,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