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跌夢香滅了之後,就應該差不多,記住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不管最後結果怎樣,我揚起手的時候,你就得撤離。”
公孫傲絲毫不理會酒兒,上前一步,拿出短簫放在嘴邊,頓時一種清脆的蕭聲在小鎮的上空飄蕩。
酒兒詫異的看著公孫傲,不得不說他的簫聲的確很動聽,突覺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猛的驚醒,連退幾步,驚恐的盯著公孫傲。
突聽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身影,酒兒急忙掃了四周,還沒有看明白,一團黑影頓時從四麵八方湧來,酒兒急忙向公孫傲的身邊靠了靠,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影,這種陰森之氣讓她想要逃離,卻怎麼也移動不了,身子隨著簫聲的加快而越發抖動的厲害。
此刻悠揚的簫聲在酒兒的耳中,就像一張帶血的牙齒一樣,在不停的啃食著自己的身體。
難怪世人都說見過公子傲的人沒有活路?難怪看似沒有反手之力的公孫傲敢獨自一人在江湖上遊蕩?這樣的實力,就算躺在哪裏別人都不敢說一句不是。
突見黑影朝著其他的方向散去,酒兒頓時癱坐在地,連呼吸是什麼樣的感覺都快忘記了。
“走吧!”
公孫傲將短簫一收,看著手上黑色的螞蟻,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可在酒兒看來,他就是來地獄裏的惡魔,越是美麗,越是致命。
“記住,今日看到的你若透露半句……”
“你把我賣了,我也不敢說半句啊!”酒兒擦擦眼角的淚水,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流眼淚,還是被嚇的。
公孫傲一愣,見酒兒的眼裏閃著淚痕,無奈的搖搖頭,“賣了你,子時還不得記恨我一輩子啊,其實你應該慶幸子時對你有意思,不然你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讓我閉上眼睛不就行了!”酒兒有些哽咽道。
“好了,去找萍兒吧!”
公孫傲丟下這句話,朝著旁邊的一個房屋走去,酒兒雖有些害怕,還是跟了上去,突見屋裏的有一條密道,驚慌的看著公孫傲,按照那啃食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極為凶殘的東西才是。
陸萍一覺醒來,眼前一片漆黑,手一動,便聽見鐵鏈的聲音,掙脫了幾下,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公孫夫人,你別費勁了,這可是玄鐵。任你的力氣再打,也不可能扯斷。”
眼見突來的亮度,讓陸萍有些不適應,頭一偏,用手擋著眼睛,待適應了眼前的亮度,緩慢的扭過頭,看著眼見帶著麵巾的黑衣男子。
淡漠道,“我餓了!我要吃叫花雞。”
餘光不停的打量著四周,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牆上有些濕,看是下了過一場雨了。
黑衣人詫異的看著陸萍,正常的情況下,她不是應該問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誰指使你的?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你的主子沒有出現,而你隻是束縛我的自由,還站在這裏好聲好氣的同我說話,應該是你的主子交代過你,得好生的招待我。
而他隻是想要利用我控製公孫傲,自是不能讓我有任何損失。”
“這裏沒有雞,隻要一些水果!”黑衣人將水中的水果一丟。
“我說過了,我想吃叫花雞!”陸萍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難道他是一個傻子不成,聽不懂人話。
“你愛吃不吃,這裏隻有水果!”
“我懷孕了,自是想要吃肉,你說這要是被公孫傲知道了,還有談判的可能嗎?”
陸萍犀利的盯著黑衣男子,她在賭,賭那個人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連酒兒都能騙過的人,這人定是不簡單,現在唯有留下一些線索,才能讓酒兒更快的找到自己。
“好,你等著!”
黑衣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陸萍,卻也知道是無可奈何的事,憤恨的走了出茅草屋,又折了回來。
“叫花雞是什麼?”
“就是叫花雞。”
“怎麼做?”
“先用葉子包裹起來,再裹上一層籬笆,再放在火裏烤,不過太油了我不吃,有腥味我不吃,肉烤老了我也不吃,你知道孕婦的口味比較叼的,還望你理解。”
陸萍笑看著黑衣人,一副你自己看著辦。
“你等著!”黑衣的嘴角一抽,他就沒有見過當人質的比皇帝還有大爺的。
“我等著!不過你得快點啊,我能餓,我肚子的骨肉不能餓。”
黑衣人腳下一滑。
陸萍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試著拉扯著鐵鏈,無奈的坐在原地,想起公孫傲每次的叮囑,眼神一暗。
苦澀一笑,原來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