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則舉動在場人除了季稔歌都理解。季稔歌怔怔的看著逡則仰頭暢飲的樣子,明明瀟灑但是看起來落寞。怎麼又不落寞呢,逡則可是被他自己深愛的人給遺忘了。
季稔歌覺得左胸口有些疼痛,望著逡則的時候疼痛加劇。季稔歌不明白這種苦澀的感覺是什麼,但是他在一開始見到逡則的時候,真真切切的在心裏頭感覺到了憤怒和害怕……
百感集於一身,讓剛病愈的季稔歌有些無所適從。
一頓本來不錯的火鍋宴硬是被這兩個人弄得有些不愉快。趙藺軒一直看著他們兩個不對盤的臉,覺得自己都要消化不良了。
一頓火鍋,他們幾個人吃了兩個小時。六點的時候,夜幕已經慢慢降臨。冬日的夜幕總是降臨得特別早,恨不得一整天都讓整個地球在黑暗之中沉睡。
吃飯之後需要消食,這是現階段的季稔歌必須要做的。吃完了火鍋,藍肆決定扶著季稔歌出門去走哦組。別墅所在的地方比較偏僻,但是外麵還是有散步的小公園。
“我要帶稔歌出去走走,你們要一起還是回去?”藍肆扶著季稔歌站在門口,兩個人的身高很是般配,他們的動作也顯得十分的曖昧。
趙藺軒看了逡則一眼,自己替逡則做了決定,“我們當然要一起去了。稔歌需要消化消化,我也需要消化消化,當然要一起了。對吧師傅?”
逡則點點頭,他這個徒弟現在總算是做對了一件自己決定的事。
COKE決定留在家裏,他不願意摻和這四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讓他選擇,他還是喜歡做這樣的圍觀者,沒準能夠真的像是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樣。
四個人沉默著出了門,直到走到了外麵的小公園他們四個人也還是沒有說過一句話。藍肆和季稔歌走在中間,逡則和趙藺軒走在兩邊。
原本冬天最不怕冷的應該就是那些冬泳的人以及在冬日裏外出做大量運動的人,但是現在還多了一群人,叫做廣場舞大媽。這天氣不管多冷,他們總是準時準點的集中在們門口的這個小廣場上,放著激動人心的音樂然後踏起輕快地步伐。
這裏的別墅區比較的清淨,所以在這裏住下的一般都是老人。而這些老人們的子女通常都會在周末的時候才回來一趟。
在小公園裏麵散步,四個人的步伐都十分的緩慢。趙藺軒覺得氣氛壓抑得緊,但是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萬一忽然和誰異口同聲了那就是有些尷尬了。
“阿稔。”逡則終於是憋不住了。一整天,他喜歡的人就坐在他的對麵站在他的旁邊,可是他卻連對方的手也不能夠碰一下,說話也沒有得到一絲一毫回應,真的是要憋死他了。
季稔歌轉過頭去,嘴巴一張一合,速度有些慢,“幹……幹……什麼?”
逡則一驚喜,差點把季稔歌的手給握過來,但是季稔歌卻直接甩開了逡則的手。
逡則尷尬的將手放在半空中,然後隻能堪堪的放下手去。
慢慢地已經逛了一圈。小公園裏不禁花壇很多,也還有很多高大的樹木。平時這些樹木在白天的時候都已經吸收了很多的陽光,而在晚上的時候卻變得十分的陰冷,身子骨不好的人基本上不會到這個小公園裏來散步。
他們在一盞路燈下坐著,聽著不遠處放著的《小蘋果》,尷尬算是緩解了一些。
“也陪了稔歌散步,時間似乎不早了,我想你們應該回去了。這裏天黑了之後路不太好走。”藍肆直勾勾的看著逡則,意思很明顯,他就是在對逡則下逐客令。
逡則自然也知道這是藍肆的地方也容不得他撒野。可是季稔歌是他南區的人!
“現在阿稔也已經醒過來了,我想你應該把他還給我。”
季稔歌一聽,臉色一變,還?他在他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而已麼?
季稔歌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稔歌我可以隨時給你送回去,但是你得看他願意不願意。我說過,我負責治療稔歌,但是後遺症是什麼我不保證。之前你沒有給過我公平競爭的機會,現在,我們是應該一爭高下。”藍肆握緊了季稔歌的手,似乎在炫耀自己此時的所有權。
逡則的骨頭捏得嘎吱響,猩紅的眸子似乎噴發出火光,“去你的公平競爭!你這是在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