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稔歌又檢查了一下胖道士的身體,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而且周圍也似乎沒有打鬥痕跡。
所以胖道士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死亡的?
不可能。
季稔歌又再仔細觀察了一下,或許是觀察得太入迷了,根本就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忽然,季稔歌聽見一聲——
“別動!警察!”
季稔歌一嚇,急忙抬起雙手放在頭的兩側,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
季稔歌一看,身後一共站著五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往季稔歌的身後看去,看到地上躺著的屍體的時候,臉色一邊,“哇”的一聲,直接在旁邊就吐了。除了拿槍指著季稔歌腦袋的那個警察,其他的警察都紛紛散開,圍住那個胖道人還有季稔歌。
“真的死了。”一個警察說道。
季稔歌一聽,默默地擺了一眼,在心裏暗道:這臉都成這樣了,不死還能活麼?
忽然,又來了幾個警察,在這裏設下了警戒線,隨後跟來的就是法醫。季稔歌被當作嫌疑犯被帶走了,那些警察也根本就不聽季稔歌的解釋。
坐在警車上,季稔歌覺得十分的不自在。他覺得這是一種侮辱,一種對他的職業的侮辱。他可是一個陰差,那人死得這麼蹊蹺,怎麼可能靠著人間的警察就能夠調查出結果。對於這種涉及到牛鬼蛇神的事情,警察肯定是草草結案。
“我都說了我沒有殺那個胖道士,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季稔歌拉著旁邊的警察大哥。旁邊的警察大哥一臉嚴肅,根本就沒有往季稔歌這邊看一眼。
警察不理他,季稔歌便無奈地看向車窗外。車子已經緩緩地駛向當地的派出所,季稔歌手上的手銬隨著車子的晃動而發出“哐哐”的聲音。季稔歌看了手上的手銬一眼,有些嫌棄,嘀咕著:“這玩意兒還沒我自己那個好看。”
車子駛進派出所大門,季稔歌被幾名警察押了下來,然後直接壓著就進了審訊室。這審訊室裏都是各種奇怪的工具。季稔歌從來都不知道這審訊室竟然還跟刑審室合為一體的。
坐在椅子上,季稔歌一臉平靜的打量著對麵的人。
“說,你叫什麼名字,昨晚去了什麼地方,跟那個死者有什麼仇怨?”那警察拿出一支筆一張紙,一邊問著就一邊打算記下來。
季稔歌呼出一口濁氣,老實地回答:“我叫季稔歌,昨晚在家。那個死者我覺得他挺好的,沒什麼仇怨。”
“沒什麼仇怨你就動殺機?”警察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回嘴。
這時候,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那個男人似乎是眼前的審訊官的上司。審訊官一看到風衣男,立馬就站起身來。
風衣男看了那個警察一眼,然後坐在季稔歌的對麵,雙手交疊的放在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冷著臉,道:“昨天我在街上見過你。當時一心道人跟死者在比試的時候,你就在現場。”
季稔歌聽後眼睛一翻,“當時在現場的人多了去了。你總不能說每一個人都是嫌疑犯吧?”
“這並不排除每一個人都是嫌疑犯的可能。”風衣男表現的十分的冷靜。比起旁邊那個總是急躁得不行的審訊員來說,風衣男顯得十分的老練。
季稔歌抿著唇不言,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風衣男。
風衣男也看著眼前的季稔歌,他似乎想從季稔歌的表情上套出什麼,但是他卻被季稔歌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給吸引了過去。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的眼睛是幽綠色的,看起來十分詭異。
風衣男忽然張著嘴想要問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停止行動了一般,想要問的問題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忽然,風衣男起身,對著旁邊的審訊員道:“他跟這次案件沒有任何關係,放了吧。”
“啊?可是……”
“可是什麼,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力嗎?”風衣男狠狠地剜了那個審訊員一眼。
審訊員慌亂的搖著頭,他那裏敢質疑自己上司能力,除非他真的是不想幹了。但是平時他的上司也會經過重重考察才決定一個人是否有罪,然而今天,他們聊天一共不到五句話,上司就要把嫌疑人給放了?
隻是一個小小的審訊員的他不敢妄自揣度上司的思想。或許上司在放長線釣大魚也不一定。
很快,季稔歌被放了出去。當季稔歌走出派出所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好好的晴天竟然暗了下來。
一種慌亂湧上心頭。季稔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往一心老道的住處去。
他倒要看看,一心老道到底在搞什麼鬼。
ps:這個卷的故事性比較強。文章裏有很多的懸念(真的很多嗎臥槽?)不知道大家看見沒有——有什麼BUG歡迎提出來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