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稔歌把杯子端在手裏,似乎感覺不到茶水的滾燙。不一會兒季稔歌的手已經紅腫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將杯子放下。
藍肆唱著唱著便往季稔歌這邊看來,看到季稔歌出神的表情,隨後視線就落在季稔歌半抬著的手上。
藍肆驀地一頓,急忙起身往季稔歌那處去,把季稔歌手中的杯子給奪了過來,然後快速的放在桌麵上。藍肆的動作讓季稔歌旁邊的方生嚇了一跳。
方生轉過頭去的時候,看到藍肆正握住季稔歌的手腕,表情有些嚴肅。
“怎麼了?”方生放下手中的手機湊過去看。
藍肆看了方生一眼,聲音淡然,“沒事。”
方生又看向季稔歌。季稔歌此時隻是失神地看著眼前的藍肆,沒有說話。方錘那人還沉浸在唱歌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藍肆現在已經“罷工”了。
方錘一停下來,側頭看向藍肆,藍肆人卻已經在季稔歌邊上了。
“哎哎哎,藍大,可不帶這樣的啊。到你唱啦——”方錘說著就要走過來將手中的話筒遞過去。
方生可不像方錘那個沒有眼力見的。
“哎呀,藍大忙著呢。我陪你唱,我陪你唱啊。”方生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拿著話筒就把方錘給拉走了。
坐在對麵的趙藺軒看著坐在角落裏的兩人。角落很黑,他看不清楚兩個人在幹什麼,但是心中卻有著莫名的失落。
這種失落就好像是,一個跟你很好的朋友,明明在跟你朝夕相處,可是轉眼多了另一個人,然後你們的友情就開始變質了。
趙藺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悲。之前好不容易拜了一個師傅,但是這個師傅也是十天不出現一次的。現在好不容易能夠跟另外一個人結成聯盟,但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堅固。
他總是多於的那個人不是麼?
才不像季稔歌那樣的招人喜歡。
趙藺軒推了推眼鏡,然後起身出去了。他覺得有點悶。
趙藺軒開門的時候,藍肆就已經發現了趙藺軒。雖然心中在意趙藺軒怎麼了,但是想想或許趙藺軒也不過是去上個廁所而已。趙藺軒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吃他的醋的地步吧。
他記得,趙藺軒喜歡的是逡則。
他記得,他們兩個的約定是,拆散逡則和季稔歌,然後各組情侶。
藍肆把心收回來,放在季稔歌的身上。剛才他已經在季稔歌的手上撫摸了好一陣子,現在季稔歌的手問題應該不大。
“你剛才就沒有發現你的手被燙傷了嗎?”藍肆沒好氣的對著季稔歌說。他其實也不想發脾氣,特別是在季稔歌現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但是他就是生氣,生氣季稔歌竟然為了另外一個人而傷害自己。
季稔歌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然後看著自己的手。剛才他真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心裏想著念著的全都是逡則。或許,逡則才是他心裏最痛的那一個部分。
“我……沒事。你現在有空了嗎?”季稔歌不想提及任何關於逡則的事情。
他現在被逡則趕回學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回去。還是說逡則已經找到了能夠代替他的人,所以……不需要他了。
季稔歌想聽,藍肆卻不願意說。那邊的事情現在也還是一團亂,雖然有了一點頭緒,但是還是分不清楚那十個人的生死。向閻王查閱生死簿,可是他連那幾個人的名字都查不到,更別說查那幾個人的陽壽什麼時候才會盡。
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所以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
“我有空,但是我並不想跟你討論別的東西。”藍肆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別人,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把自己的事情給整理清楚嗎?”
季稔歌被說得無言以對。他又怎麼不想整理自己的事情。可是逡則不相信他,甚至還把他趕了回來。他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廢人罷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季稔歌像是自言自語的又像是在問藍肆。
藍肆重重的歎了口氣,跟季稔歌十指緊扣,隨後把季稔歌輕輕地攬在懷裏,“傻瓜,你怎麼會沒用?你可是南區的白無常,你明白多少人羨慕你的身份嗎?不要胡思亂想,天塌下來了我來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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