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許煒心裏的那段肺腑之言全都潰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許煒先坐下,表示自己收手。這下,季稔歌看了方錘一眼。方錘意會,朝著許煒揚了揚拳頭,然後也坐了下來。季稔歌也慢慢地落座。一下子,整個教室都變得像之前一樣安靜。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第一小節課程就要結束。本來今天老頭打算把這兩節課當做最後的複習課,給他們劃重點,也不為難他們。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出現了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老頭無奈,隻能夠讓他們自己自習,有誰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那麼就可以上來問他。他今天的課是真的講不成了。
第一小節的下課鈴一響,所有的同學都如蒙大赦。台上的地中海也是,他拿出自己的方巾小心翼翼的擦著額頭上的汗。看著他放鬆的表情,或許他的心裏在想,自己好在沒有心髒病發作,否則他真的成為了那個犧牲在講台上的老師!
他可不想這樣!
眼看著待會兒還有一節課,這可到底還能不能夠上得成他自己心裏也沒譜。於是在上課鈴一響的時候,他告訴所有的同學,今天第二小節的課因為老師身體不適,所以不上課了,大家想要自習的就留在教室自習,不想自習的就可以下課了,但是要輕輕地走。
這下倒好,便宜了這些早就不想上課的乖乖。今天早上也就是這個老頭的一節重點課,下午的課倒是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
地中海老頭匆忙的出門去,所有的同學也一哄而散。這種不用上課的日子當然必須的去嗨去。
所有人都擠出教室之後,季稔歌和舍友才慢慢的走出門去。
“哎,那個許煒有病是不是,竟然敢當堂叫板,我看他是活膩了。”方錘一出門,沒好氣的就說道。
方生扯了扯方錘的衣服,隨後翻了個白眼,“以後你做事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哥哥!”
“應該是你當初在娘胎的時候你把我的腦子給吃了。”方錘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的弟弟。
方生一定,感覺胃部一陣翻滾,隨後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發出了惡心的嘔吐聲,“嘔……”
這兩個活寶打打鬧鬧的,季稔歌和趙藺軒兩人相比他們就顯得安分了很多。
區區一個許煒,季稔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其實一直想著的,就是當初跳下水去救他的十個工作人員。
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夢到底是不是真的……
“阿軒。”季稔歌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
趙藺軒側頭看向季稔歌,“嗯。怎麼了,你在思考什麼?”
“你看了那個報道沒有?”季稔歌對上趙藺軒的眼睛。
報道?什麼報道?
趙藺軒一臉懵愣地看著季稔歌。他最近都沒有怎麼看新聞,都看電視劇去了,不知道有什麼報道。
“什麼報道?”
“還記得那天跳下水去救我的工作人員嗎?”
“工作人員?”趙藺軒半眯著眸子想了想,隨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記得啊。聽說他們不見了……怎麼了?”
“死了。”季稔歌冷冷地說道。其實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他都還覺得有些膽寒。可是好像知道什麼的逡則卻硬是讓他回到學校來住。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瞞著什麼事情。
趙藺軒驀地瞪大了眼睛,透過沒有鏡片的眼鏡,趙藺軒的眼睛顯得很大。好看的杏眼,總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樣子,跟很多男生都不一樣。
“死了,什麼死了?誰死了?”走在後頭的方生和方錘聽見了兩人的談話,急忙湊了上來。
自從那時候跟著他們去整什麼鬼怪之後,他們就開始對這些東西十分的感興趣。在學校裏麵整天就是上課下課,吃飯睡覺玩電腦,都沒有點新鮮玩意兒。就連之前在學校的那個傳聞大家好像也都沒有了任何興趣,因為在那天之後,這個學校裏就異常的平靜,也沒有什麼鬧鬼的事情發生了。
看著兩人這麼強烈的探知欲,季稔歌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個暴栗,“你們兩個,別人死了你們就興奮是不是?”
“怎麼會呢,你不知道,在這個學校真的是無聊死了。”方生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方錘點點頭,表示讚同,卻不說話。
忽然,方生問道:“稔歌,你今天還回去不?”
季稔歌一頓,“不回。我這段時間都會住宿舍。”
“欸!那敢情好!今晚我們去女廁所探險怎麼樣?”方生摩拳擦掌,似乎躍躍欲試。
看著方生那激動的表情,季稔歌和趙藺軒同一個表情,同一句話:“你其實比較想去女廁所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