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逡則看著季稔歌一臉花癡的模樣,冷不丁的丟下了一個字。
“醜。”
說完,逡則轉身就回到趙藺軒身邊去坐下,整個人身上的氣壓都低了不少。季稔歌沒好氣的看向逡則,這人怎麼這麼糙呢,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趙藺軒,你好好管管你的師父,別讓他出來亂咬人!”季稔歌生氣的瞪了逡則一眼,然後把衣服都放進櫃子裏,“蹬蹬蹬”的爬到床上去了。
趙藺軒也是一臉無奈,他怎麼知道他這個高冷的師父會這麼的捉弄人?他師父一直都很高冷,還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呀!
逡則和季稔歌就像是結下了梁子。因為第一天看見逡則之後,一連一個月都能夠看見逡則的身影。也不知道這逡則一個大四的學生到底是怎麼混進他們大三的班級裏來的,就算學校可以蹭課,也不是這種高年級蹭低年級的方法吧?
下午第一節課本來就讓人犯困,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一聽到下課鈴聲的季稔歌就如同脫韁的野狗,迫不及待的衝出門去。
“季稔歌今天沒吃藥啊,衝這麼快幹什麼?不一起吃飯了?”方錘拿上自己的課本,慢悠悠的跟在方生和趙藺軒的身後。趙藺軒推了推自己眼鏡,看向德育樓A座,季稔歌這家夥跑的是有夠快的。
“他去哪?”忽然,一個聲音在趙藺軒的耳邊響起。趙藺軒一怔,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轉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師傅逡則。
趙藺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去市中心。明天就是藍肆的簽售會了,他現在就出去。”
逡則聽後,眸子暗了暗,扯了扯自己原本就不喜歡的領帶。南城大學有一個傳統,那就是上課的學生必須穿學校的校服。好在這校服也長得算好看,不是那種統一的運動裝,否則這喜歡個性化的大學生們才沒有興趣穿校服上課。
逡則快步往季稔歌離開的方向去。趙藺軒有些驚訝的看著逡則,這大師傅平時可沒有穿校服的習慣啊,他的衣服可是常年不變,今天這是怎麼了?
“藺軒,你發什麼呆,走,今天我們去搓一頓。季稔歌那個吃貨不在,我們還能夠多吃點。”方錘老早就想著去外麵吃一頓燒烤了。這連續一個月都在上課,上得人都跟從精神病院裏出來似的,好不容易恢複了周末,當然不能夠浪費。
趙藺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跟上了他們。
這師父到底是跟過去幹什麼呢?
逡則的速度很快,追上季稔歌不過用了兩分鍾。“你要出去?”逡則的聲音在季稔歌的耳邊響起。
一直拚命趕路的季稔歌被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竟然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逡則。
“學長,你已經糾纏我一個月了,你到底想幹嘛?”季稔歌的內心是崩潰的,一連一整個月都看見同一個陌生人,能不崩潰嗎?
而且這還是一個高冷的陌生人。
逡則看向季稔歌,眼神變得有些火熱,“我跟你去。”
“啊?”季稔歌一愣,他沒有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