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用勁,腳已經出來了,再使把勁”“不行,我不行了”說完女人就暈了過去,這時孩子已經露出了腳。“怎麼辦,產婦現在已經暈過去了,用產鉗吧”隨著一聲啼哭,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故事是我長大後聽我爸媽說的,我一直覺得我的腿長的長是因為那時候我媽生我的時候用產鉗給拉的。我一直慶幸我出生的時候被產鉗給拉過,因為這是我從小到大唯一能被人誇的優點。“誒喲,這孩子長的真高,腿真長”
一出生我的身體就不好,長的跟非洲難民似的,別人家的孩子長的是麵黃肌瘦,我是麵黑饑瘦。我一直怨我媽為什麼不把我生的白一點,因為她說在懷我的時候不愛喝水就愛喝可樂,所以我就長成了這樣。那時候我家附近住了一個瘋子奶奶,姓趙,人稱找瘋子,大家都說我是她孫女。
等到我三歲的時候,我爸我媽就出門打工了。幾個月才回來一次,一次我媽在電話裏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天真的問“真的什麼都可以嗎”我媽不假思索的說“對啊”“我希望你留下來別走了”這個願望最終還是沒有實現。我是由外公外婆帶大的,對小時候的爸爸媽媽是沒什麼印象的,因為小孩子對三歲以前的事情是不會有記憶的。由於我是個沒爹媽的孩子,我由一個難民升級成了一個小壞蛋。
“對”“我叫祁小壞”性別,女。名是我我爸給取得,因為我爸說小人物也要懷揣大理想。
我一直覺得這名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因為大家都叫我祁小壞而不是祁小懷。
那時候外婆不知道帶我去了哪個神奇的理發店給我剪了一個神奇的發型,像狗啃的,看上去更像一個難民了。神奇的發型讓我看上去雌雄莫辨。也讓我的為非作歹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後來我長成由假小子變成一個淑女時,我小時候的光輝形象仍被大家津津樂道。
去小賣部買彩虹糖,買完吃了一顆,問老板為什麼這個糖是酸的,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樣,我要退錢,老板以後再也沒有讓我在那兒買過東西。
買了煙霧彈跑到人多的地方,一扔,趕快跑,嘴裏大聲念叨著“快跑啊,有炸彈”
那時候很多人騎自行車,我就和我的小夥伴去偷氣門芯,一人偷一大把,一毛錢一個賣給門口修自行車的,然後修自行車的再兩毛賣給他們。
把三十六色的水彩筆的筆芯全抽出來,把家裏的床單全畫了個遍。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多到我已經數不清了。
當然我也幹過很多的糗事。 其中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們居然說我有一次趁他們睡著了,半夜爬起來,把夜壺弄倒,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正在一灘不明液體上踩著玩。
我一直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直到後來長大後看見我兩歲的小妹要把手上不小心蹭到的便便往嘴裏塞時,我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也給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小孩子嘛,都是這樣充滿求知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