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他就被人當成那什麼了。他苦著臉說。
當時我差點笑趴下了,這不是魅力是什麼?隻是,我肯定不會那樣。
“吃你的飯吧。”我冷冷地說。
“秋琪。”安寧很鄭重地叫住我,“你要有點策略才行。”
策略?我覺得安寧有些小題大做,我根本沒想怎麼樣啊?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學那些言情劇,冒充孕婦到操場撒潑嗎?
我沒那麼傻。
那樣的女人,隻會讓人瞧不起。
為了愛情,犧牲尊嚴。沒有的事兒!!
如果我親愛的隰有一天會鄙視我,會用言語或者行為傷害我,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做人要有原則。還有不要因為愛他,就放棄原則。那是笨女人做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道理,飯吃得很沒滋味。
“不需要。說不定,他其實有女朋友呢。”我胡謅了句。
他說過他沒女朋友的,當然啦,女性朋友倒是多得很。至於“女性朋友”和“女,性朋友”怎麼區分,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我不在乎。我隻是他的學生而已。
隻是這樣。我必須認清楚這件事。
不然我就會陷進去。
徐秋琪,你必須保持清醒。
“沒準兒還真是這樣,秋琪……”安寧用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我想她是真的替我擔心吧,畢竟,在她眼裏,我太把隰當回事兒。
我真的很後悔因為隰跟她生氣。
真的,非常非常後悔。
“有也無所謂。有什麼關係呢?”我說。
遊弋又插話:“嘴硬!”
“你再說我不讓你參加校慶了!”我很凶地說。
“行,我閉嘴。”說到他的痛處了,他連忙噤聲。
徐秋琪,你要學著不威脅別人才好。
你要溫婉,嫻靜。
嗬嗬。
安寧笑了笑,看來她對遊弋還真有點意思哈。
吃完了飯,走出食堂,遊弋問:“在哪兒排練呢?”
“那邊。”我指。
“哦。”
其實就是我們教學樓下麵的空地而已。
那是個讓人心碎的地方。
記得開學的第一天,我就是在那裏遇到他,他對我微微一笑,說:“同學,我們見過吧?”
我承認,那個微笑很致命。那句話征服了我的心。
從此以後,那個影像就占領了我所有的思緒。
他很霸道。
那種幸福感,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放棄的吧。
“這裏?”安寧問。
“嗯。”我笑著答。
“會有很多人看見的。”她有些不滿。
“怕什麼。你們隻是唱歌而已嘛。”我壞笑。
“對,沒關係!我們倆都唱得那麼好聽還怕人聽啊!”遊弋那家夥又在自戀了。
“可是……”唉,安寧又在擔心什麼呢?想那麼多不好!
“好吧。”她終於妥協。
排練開始啦!
《歎息橋》這首歌很打動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演繹得到位?
一地燦爛的黃昏像你指甲的顏色
它曾那麼緊緊抓住我多美麗的傷口
回憶像一座古城回蕩你我的笑聲
盡管城外呼沙和風如果我不走
悲哀就侵犯不到我
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隻能隔著時間遠遠對我嘲笑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隨著野蠻世界起舞逼我看輕逼我放掉
我辦不到
你知道活在過去有好
所有快樂我在未來找不到
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隻能隔著時間遠遠對我嘲笑就讓它笑
你知道想念你有多重要有多驕傲
就算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隨著野蠻世界起舞逼我輕逼我放掉
我辦不到
真的,我為它哭過呢。很沒有出息是不是?但是,真的就像安寧說的那樣,“夜晚,聽著淺夏說‘你有傷口嗎,你嚐試過愛情嗎,聽聽這首讓人心碎的《歎息橋》’,沒辦法不感動,不流淚。”
淺夏是知名的dj,我雖然沒見過她,但我能想象她的高貴和優雅。她的節目是安寧介紹給我讓我聽的,那個節目叫《十點憂傷》。
其實她還有個午夜的節目叫《悲情心語》,但是時間太晚了,安寧又那麼迷戀她,我怕告訴了她她每天守著聽會休息不好,於是就沒說。
我聽過遊弋唱歌,說實話,實在是慘不忍睹的,但是這一次,他很認真,很用心,相信一定不錯的。
徐秋琪,你一定要試著相信別人。
安寧和他對視的時候,那羞澀一覽無餘,可愛死了。
很費力的,終於一遍唱完了,遊弋問我怎麼樣,我皺著眉說:“一般吧。再來一次!”
“要練多久啊?”安寧鬱悶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