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詩,我對你的感情本不應該被懷疑的,我知道李在恩在你的心裏是那種無法被替代的存在,可是我也不打算替代他,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在你的心裏,可以留出一點點兒位置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你好像一直都不給我這個機會。”李在恩說話的聲音很小,甚至還故意帶著一種深沉,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著實讓穆瑾詩有些內疚。

陸方靳對她很殘忍,而她自己對李在恩是不是也有些殘忍了?

正是這個想法,為那條本應該一通到底的路,開辟了一個小分叉。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說你的,這個粥……我不喝了,你幫我倒掉吧!”穆瑾詩緩緩開口說道,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間整個人連帶著被子,一同倒了下去。

在李在恩看不見的地方,穆瑾詩那顆受傷的心,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被柔化。

棱角終究有被磨圓的那一天,而一個人的內心也終究會被柔化,絕對不存在任何的一成不變,從來都是心與心感情的交換。

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李在恩的嘴角輕輕上揚裏一個詭異的弧度,笑容裏藏著一個形容不出來的情緒,在李在恩的臉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瑾詩,看來我終於挑破了你內心的傷,那麼這是不是說明,我可以走進你的心裏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李在恩開心的快要跳出來了,還好心裏好殘存著最後的冷靜。

陸方靳送完粥,沒有急著回家,或許是因為還沒喲想好要怎麼應付淩軒和陳宇軒兩個人的逼問,陸方靳幹脆選擇臉逃避。

反正眼下,也不急著回家,反正回家了,也沒有想要見到的人在等著自己。

車子掉了個頭,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背馳而行,沒有目的地,陸方靳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裏。隻是單純的不想回家,以及單純的想要吹冷風。

怕是內心還不夠冰涼,怕是心裏的痛還沒有達到極限,陸方靳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早已經青筋凸起。

後事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方靳覺得自己做了很蠢的事情,蠢到極限的事情!

為什麼要去醫院送粥,送粥就算了為什麼不親自送到瑾詩的手裏,要是李在恩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那該怎麼辦,當一切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了李在恩的手裏,那怕是真的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哎……”深深的一口歎氣,車子朝著黑暗的深處越跑越遠。

一群人群魔亂舞,周圍是震耳欲聾的聲音,交織著五彩斑斕的顏色,澈哥感覺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已經招教不住了。

最近這段時間整夜的失眠本就讓他感到疲憊不堪,而這種環境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