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詩準備好手術服,進了手術室。患者剛才已經打了麻藥,一低頭看見手術台上躺著的著不就是陸方靳嗎。

穆瑾詩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胃穿孔了需要治療,可是現在自己的狀態又怎麼能給他好好做手術呢。

於星看到一旁的穆瑾詩不在狀態有些擔心的說:“這台手術我來做,你到旁邊幫忙去。看你這樣子別說救治他了,他不更嚴重就算命好。”

然後他接過護士遞來病曆單,看到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陸方靳三個字。他瞬間就明白了,原來穆瑾詩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

做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可以盡可能成功的完成這次手術。兩個小時過去,終於結束了,他們把陸方靳送回病房。

穆瑾詩看到他有所好轉這才放下心來,就準備回去了。突然於星拉住她說:“現在麻藥的勁還沒過去,想去看他就趁現在吧。要是醒了你就不敢去了。”

穆瑾詩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於星笑了笑,又輕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不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你太容易被看穿了。”

穆瑾詩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總之還是謝謝你了。”說完就小跑著向陸方靳的病房去了。

留在原地的於星看著自己敲過穆瑾詩頭的手,有些難過的說:“什麼時候我也可以遇見這樣的人呢。”

穆瑾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明明已經入春了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冷。這種冷不是身體冷而是因為害怕而從身體發出的冷,她忍不住蜷縮起來看著陸方靳。

他現在安穩的睡著,相比起來平常那副霸道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在這睡著,濃密纖長的睫毛覆蓋在眼上的毫無防備的樣子和他平常完全不一樣。

穆瑾詩甚至覺得他這樣更能打動自己一點,此刻就連陽光都剛剛好的打在他極為立體的臉上,在另一側投下了剪影。

穆瑾詩看了一會,又雙手托腮趴在床上,突然陸方靳喁喁噥噥的像說夢話一樣:“穆瑾詩,你回來吧,小包子他都想你了。”

聽到陸寧,穆瑾詩又心生愧疚了。她也不管陸方靳能不能聽見就說:“其實我看見他了,陸寧長高了不少,可是這其中的事情太複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難道要我說我和你爸爸已經分開了嗎?所以我隻好逃避,我知道這樣不好,甚至我現在還是在逃避中。

不想聽到你的名字,你公司的事情,連和你有一點關係的事情我都在刻意去逃避。”穆瑾詩看陸方靳的眼睛還在閉著,鼓起勇氣握著他的手。

起身,微微閉眼,輕輕的吻了陸方靳的鼻尖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穆瑾詩眼裏有些不舍的說:“如果沒發生那件事也許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

但是事已至此誰也無法挽留了,以後就……算了。”陌路那兩個字穆瑾詩還是說不出口,不知道她是不敢說還是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