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睡沙發!”穆謹詩揉著臉頰,檢查下手掌,沒有血跡。微微一怔,她看向男人,“為什麼讓我睡地板,難道家裏有人睡地板了嗎?”
陸方靳被說中了,臉上掛不住,轉過身,麵前是鏡子,透過裏麵,正好能看見女人。他惱羞成怒,抓起煙灰缸,朝著穆謹詩扔過去。
磨蹭到頭發,“咚,”煙灰缸最終降落在地板上,產生了一道長長劃痕,穆謹詩整個人呆住。
一點點轉過頭,穆謹詩看著地板上玻璃碎片,那麼堅硬的材質,如果她被打中,一下子就完蛋了。
輕咬下唇,穆謹詩抑製不住,悲傷一直湧上來,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早上,她真的相信男人對自己沒那麼壞,甚至有些感動。
果然,她被馴養和虐待到出現奴性,稍微一點小恩小利,就能無比的感動。陸方靳一路走來,變本加厲的折磨她,已經演變成身體傷害和囚禁。
陸方靳剛才在氣頭上,沒有意識到自己拿了什麼,呆滯兩秒,他走過去,撿起了煙灰缸。
阿姨聽到很大的動靜,從那一頭衝過來。她舉著鍋鏟子,來回張望,“怎麼了?”看見陸方靳手裏的東西,張大嘴巴,眼珠瞪大。
穆謹詩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陸方靳,”在男人經過門口時,喊住了他,“如果你想讓我死,就動作麻利一點。”
阿姨衝上來,捂住她的嘴巴,“你在說什麼呢,真是的!”朝著穆謹詩嘴巴上拍兩下,“她是胡說的。”
陸方靳惡狠狠瞪著女人,拳頭攥緊,他隻是失誤了,比起自己做的事情,穆家和穆謹詩要過分一百倍。
拉著阿姨出來,陸方靳甩上了臥室的門,目光微寒,“不要管她,你是我雇傭來的,為什麼對她那麼在意。去忙你的事,不然開除!”
阿姨搖了搖頭,陸總也是一個可憐人,那麼努力的工作,就是希望別人認可他,但是,拚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陸方靳將煙灰缸扔進垃圾桶,走回來的時候,阿姨還站在原地不動,“還在這裏呢?”
無奈的撇嘴,聽到了臥室裏傳來嗚嗚的哭聲,阿姨邁著小碎步,回到了廚房。
手機嗡嗡作響,陸方靳掏出手機,來電人是沈宜莉,他直接掛掉了電話。每個女人都不省心,她們看中男人的隻有——金錢和權利。
如果他什麼都沒有,穆謹詩這輩子也不會再找他,如果他沒有能力,沈宜莉也不會一直追著。
坐在沙發上,陸方靳掐了一下雙眉之間,閉目養神。沈家並不想穆氏集團存在,他竭力勸說,才保住了穆氏集團,新項目推進需要耗費不少心力,他還是決定嚐試。
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陸方靳喊了一下阿姨,對方沒有回應,他索性不搭理,在沙發上躺好。
休息一段時間,門口的人又繼續,讓人心煩。陸方靳無奈的起身,打開了安防係統,沈宜莉可憐巴巴站在門口,撅起小嘴。
關掉畫麵,陸方靳單手抄兜,轉過身去,到了客房,找了一身休閑服換上。
“叮咚、叮咚,”門鈴聲此起彼伏,穆謹詩在臥室聽到了,擦下眼淚,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