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房間裏,在中央的位置橫放著一個碩大的病床,而整間房子除了病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一個房間裏基本應該有的東西在這間房子裏麵都沒有看見……因為這間房子,才不是簡單的房子。
“滴答……滴答……”不時響起的某些儀器轉動的聲音,在空中響徹,無形之中像是一個巨大的沒有辦法讓人逃脫的方形磁場一樣。
一台陌生的機器,一張病床,在上麵躺著一個男人,而他的身上,則是連接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線。
鑒菲站的離男人並不近的位子,把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兩側口袋裏,眯起眼睛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嚴肅地表情好像即將世界末日一樣。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俞斌我等你!”鑒菲的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不誇張的說就像是兩個石頭。
等到從這個特製的並且是封閉的病房裏麵走出去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脫下身上的防塵袋。就看見助理朝她走了過來。
“老板,按照你的命令,我們在酒吧看見了那兩個男人……”
“噢?是嗎,嗬嗬走我們現在過去!”鑒菲的嘴角瞬間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倒是已經走了出去。
餐廳裏熱鬧非凡,或許是因為快要放假的緣故,不少家長們都帶著孩子提前過起來了節日,也有可能是為了接下來長達一個星期的期末考試做鼓舞動員大會。
“媽媽你知道嗎?老師今天還表揚我了呢,說我特別聽話一點兒都不像其他小朋友那麼幼稚,他們都不聽話但是我很聽話!”小包子扯著嗓子用力喊了出來。
其實他就坐在穆瑾詩的身體一側,可以說兩個人是緊緊挨著,可是小包子這會兒用勁兒扯著嗓子喊出來的架勢,讓穆瑾詩看了難免不自責起來。
她知道,這是一種為了努力表現自己的表現。往往就是你越想表現出來什麼,當事人就會無限放大什麼。而小包子雖然隻是一個孩子,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也應召了這句話。
隻不過小包子的一舉一動還很青澀,還沒有成年人那般看似簡單不透風。
“哇,包子真棒連老師都誇你!不虧是媽媽的兒子!”穆瑾詩裝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聲音裏洋溢著數不清的上揚的語調。
在聲音落下來的瞬間,她看見小包子立馬笑了出來。兩個眼睛完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嘴角咧開險些跑到耳朵上去。
“媽媽,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很聽話的,絕對不會讓你不開心!”這句話,無形中夾雜著一股巨大的殺傷力朝著穆瑾詩的心髒襲了過去。
看似輕快的一句話,落在心尖上的時間卻變得無比沉重了起來。
小包子的意思穆瑾詩怎麼會不明白?
“包子……”穆瑾詩的眼睛濕了,微微側身看著他那張紅撲撲的臉,身體在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