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厚的灰塵的味道,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地上被不知名的液體染出了各種各樣的顏色,而在這其中更加可怕的是陸方靳那顆殘暴的心。
就連金源都被陸方靳的氣場嚇到了,自動變得呼吸困難了起來,好像有被一個堅硬的鉗子夾著了喉嚨一樣的感覺。
“說吧,你們兩個人是想走著說話,還是像躺在地上說話?”陸方靳笑了一聲,緩緩開口說道,聲音裏帶著一個不屑。
兩個黑衣人坐在地上,此時眼罩已經被取了下來,兩張並沒有什麼特色的臉,換句話來講,就是擺明了隻是一張“小弟”的臉,隻不過這兩個人倒是還挺硬氣的。
硬是強撐了好久也沒有開口說話,反而用一種強硬的眼神盯著陸方靳,企圖和他對峙一樣.....隻能當小弟,這必然是有道理的。
“嗬嗬,還在硬撐是嗎?好啊,那我就陪你們到底!”話音落下的瞬間,陸方靳朝著兩人用力一擊,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就看見兩人中的另一個稍高一點兒的男人,頃刻間倒在了地上。陸方靳不過是順手從地上拿起來了一個鋼管,然後隨意的落在了他的頭上罷了。
不誇張的說,這鋼管與頭骨發出的撞擊的聲音,卻是很“奇妙”。
“說嘛?”放下手裏的鋼管,陸方靳斜著眼睛,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兩個人。表情裏依舊帶著一個不變的嘲諷。
這一回,隻見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失去了做出任何反應的能力,而另一個看起來安然無恙的男人,其實心髒早已懸到了嗓子眼裏。
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陸方靳的時候,眼神裏明顯的慌亂,把他的害怕暴露的一幹二淨。不是吧....這隻是剛剛開始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連大招還沒有放出來就慫了嗎?
看樣子已經快要到手了,陸方靳幹脆把所有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個黑衣人的身上,把鋼管遞給了金源,之後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黑衣人走了過去。
“嗯?怎麼你想好了是嗎,聰明人可不會把自己逼到火坑裏,你要是盡早明白這個道理,說不定我一開心,還會把你歸到我手下呢!”陸方靳緩緩蹲下身子,從剛才的不屑地俯視,變成了平視。
怎麼說,陸方靳大學的時候輔修了一個心理學,對於人物的心裏可是摸得透透的,雖然這一招在穆瑾詩的身上並不管用,可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來說,顯然是小菜一碟,不誇張的說,根本不費任何吹灰之力就能解決。
黑衣人盯著陸方靳的眼神,黑色的瞳孔正在眼眶裏麵劇烈的晃動著,那雙本來就被綁在身後的手,篡的更加緊張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好像有一個巨大的輪盤正在空中轉動,在某一時刻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