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咬碎了銀牙,衝下樓梯,直奔窗子前那道修長的身影,我走過去就給了他兩個狠狠的耳光。
“莫子謙,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的人,沒有之一!”
莫子謙臉頰上留下了五個紅紅指印,眼中卻仍噙著耐人尋味的笑,對著雙目圓瞪,雙眼充血的我,妖嬈開口:“過獎了,為了幫強強留住一個完整的家,卑鄙一點又算什麼呢?你說是吧,林笑?”
我氣的渾身發抖,“莫子謙,你不得好死。”
說完我便衝出了那座別墅。
午夜的半山別墅區,一片安靜,我找不到出租車,便沿著下山的路狂奔。
在我的鞋子都跑丟了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一輛出租車,而我,便以極度狼狽的形象鑽進了那輛出租車。
五少他一定已經看到了那條消息,莫子謙他利用我見強強心切,把我騙到香港來,又在我喝的酒中下了藥,在我人事不知的時候,一手導演了那出好戲,而我就這麼成了被他擺布的傻子。
又氣又怒中,我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我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兩下。
“林笑,你是有多傻,千裏迢迢跑過來被他算計,而現在你成了什麼?你要怎麼見五少?”
我懷著既激動又悲憤的心情來到了機場,幾個小時之後,我坐上了返航的飛機。
飛機降落後,我收到了強強用莫子謙手機打來的電話,小人兒聲音裏有一種怯怯的興奮。
“媽媽,我是要當哥哥了嗎?”
原來強強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更別說五少了,他一定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我又是一陣抑製不住的難過,強強擔心的問我,“媽媽,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開心嗎?”
“媽媽沒事,媽媽也沒有懷孕,強強不要問了好嗎?媽媽現在去接你回家。”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著莫城的住所去了。
莫城見到我,欲言又止,“笑笑,子謙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我:“不,他騙了我,也騙了你們所有人,我沒有懷孕,一切都隻是他自己在演戲。”
莫城愣然,“什麼意思?”
我:“您去問問莫子謙就知道,他用自己的卑鄙和無恥蒙騙了所有人。”
說完,我不理會莫城的一臉茫然,拉著強強就走了。
強強一路上不時的看看我,小人兒有顆既敏感又早熟的心,他在擔心我,可是見我臉色不好,又不敢問我,所以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不說話。
同事們,紛紛打電話過來,恭喜我懷孕,告訴我注意身體,就連溫逸如也打了電話過來,隻不過她問的小心翼翼:“笑笑,你和子謙……”
我:“沒有的事,我已經向法院遞交了離婚起訴書,怎麼還會和他生孩子?是他在我的酒裏下了藥,然後對外說我懷孕暈倒,莫子謙簡直卑鄙至極。”
溫逸如被震驚到了,她好半天才說,“不,這怎麼可能?不,子謙不是這樣的人……”
溫逸如聲音發抖的掛了電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子謙不管你如何卑鄙,我都會和你鬥爭到底。
法院對我和莫子謙的離婚官司進行了不公開審理,我在原先提供的離婚原因裏又加上了,他騙我去香港,給我下藥的一項,但莫子謙卻以我婚內出軌為由,向我提出了一千萬的巨額索賠。
他說我給他戴了綠帽子,破壞了他的名聲,對他的人格和名譽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因此,我若執意離婚,這筆名譽損失費,我必須一個月內一次付清。
莫子謙的巨額索賠讓我目瞪口呆,“莫子謙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莫子謙卻拿出了幾張照片,由他的律師交給法官,“你有沒有背叛過我,讓法官看清這些照片就知道了!”
他笑得耐人尋味。
那些照片都是我和五少在一起的情景,有一張,五少還在吻我,而他是什麼時候拍下的這些照片,我竟渾然不知。
我又羞又憤,歇斯底裏的衝著莫子謙大罵:“你卑鄙!”然而,莫子謙他笑得風輕雲淡。
從法院出來,莫子謙的車子經過我身邊,他對著我帶著一抹玩味開口:
“林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夫妻一場,我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便還是恩愛夫妻。”
“呸,你別做夢了!我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對著他怒吼。
莫子謙卻並沒有理會我的憤怒,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開著車子揚長而去了。
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一個人來到魅色,在五少常去的那個包間裏,我看到了一臉冰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