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摔的天旋地轉,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然覆身過來,一把將我的淡藍色罩衫扯開,罩衫上的扣子乒了乓啷地滾到了地上,他又一把撕開了我的吊帶長裙,又一把扯下我的胸衣,而後如一頭凶猛的野獸,把頭狠狠埋在我胸前。
當胸前傳來那冰涼的觸感,我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我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身上久久都沒有動作,空氣一片凝滯。許久,五少抬起了頭,漂亮的眼睛裏似乎藏進了傷感。
他忽地又起了身,將我那被扯掉扣子的罩衫胡亂地扔在我身上,遮住我幾乎光果的上半身,他轉過身去,憤憤地出聲,“你走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罩衫從身上滑落,我抓起遮在自己胸前,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五少!”
“我不喜歡這樣的得到一個女人,那些股票我不會再收購,你可以走了!”
我心頭倏然舒了一口氣,五少他終於答應放過莫子謙的公司了,然而五少又道:“可是即便我不收購,別人也還是照樣,你最好有本事,讓別人也停止收購。”
我默默地將衣服一件件地穿回,被撕壞的吊帶裙被我胡亂地用罩衫遮住,我一身狼狽地站在五少的身後,低低的聲音說:“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好。”
說罷,我雙手拽著幾乎失去所有扣子的罩衫,護著自己的身體,狼狽地離開了五少的寓所。
坐在回程的出租車上,夜風從敞開的車窗吹進來,拂亂我的茫然。這幾天我的辛苦奔波,苦心求索,我的受盡淩辱,終於得到了回報,晶瑩的淚珠從我眼睛裏潸然滑落,莫子謙,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五少停止了對千品國際股票的收購,這讓高樂和蔣義全都驚訝不已。
然而,他們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背後做了什麼,付出了多少。
“那花花大少,莫非是突然沒了錢不成,怎麼突然就不再收購了。”
高樂非常奇怪。
蔣義蹙了眉,“這還真是件奇怪的事。不過這樣更好,免得他一人拿到太多股權,會對子謙的地位造成威脅。”
溫逸如卻在我夜晚電腦前寫稿子的時候,來到我身後,她的手輕輕地落在我的肩上,“笑笑,是你幫了子謙吧?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去找了那五少,不然他不可能放棄收購股票。我代子謙謝謝你。”
我的肩頭一僵,須臾卻是回頭對著溫逸如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溫逸如眼神複雜,握了握我的肩,“子謙會記得你的好。”
溫逸如走了,我坐在電腦前,繼續著我未成的稿件,然而我卻莫名的想起了五少,他那憤怒而壓抑的樣子,這輩子我對不起五少,我欠他太多了。
莫子謙身體的各項指標漸漸穩定下來,除了還沒有醒來,他的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基本恢複,已經從監護室轉了出來,醫生說,他不一定會在哪天醒來,讓我們要有信心,並且多跟他說說話。這樣也許他會提前醒來。
警方依然派了人在暗處保護著,但我和強強,以及莫子謙的父母和朋友卻是可以進入的了。
我常帶著強強過去,小人兒坐在莫子謙的床邊,給他講故事,講幼兒園裏的趣事,還把自己新近畫的畫拿給莫子謙看,僅管他根本沒有睜過眼。
“爸爸,你快點醒過來吧,強強好想吃你做的東坡肉呢,媽媽也會做東坡肉了,但媽媽做的跟爸爸做的味道不一樣,媽媽做的是媽媽的味道,爸爸做的有爸爸的味道……”
強強認認真真地跟莫子謙說著話,我的眼淚卻無聲地流下來。
想起在溫哥華的街頭,我帶著強強挨著家的飯店找東坡肉,卻沒有一家飯店能做。
最後,是莫子謙給了飯店老板一筆錢,自己親自去後廚做了一碗東坡肉,又化身成大公雞的模樣,端給強強吃。還讓強強坐在他的肩頭,在飯店的門外玩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