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愣抬眸,是誰,是誰明知道那座山有放射物,方園數十裏都不適合居住,卻還隱瞞消息,直到度假村別墅開發過半。
這對開發商來說,是致命的一擊,對買主來說,也是一場天災。
陳輝和佳鬱走了,我徹夜難眠。
又是幾天過去,莫子謙在這所城市再沒有了消息,有人說他畏債潛逃了,也有人說他多半被哪個買主泄憤給殺了,最後棄屍荒野。
我聽的心驚肉跳,莫子謙,我雖然恨他,很多時候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給殺了,但卻不想他落得這樣的結局。
我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心情整日難安,午夜夢回,我腦中響起的,是莫子謙的話,他說,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與我複婚,這話是在暗示著什麼嗎?
轉天晚上,我去找了五少,我和他,自那次宴會一別,已經三月未見。
我推開魅色包間的門時,裏麵的人正在打牌,幾個男男女女圍坐一桌,正玩的熱鬧。
還是老把戲,誰輸了,誰的女人便脫衣服。我親眼見著那個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脫的隻剩身上三點,雪白嬌嫩得出水的肌膚赤果果地暴露在那些紈絝們麵前,有個人還伸手在女孩兒肉肉的小蠻腰間掐了一把,然後笑著說:“真是嫩呢。”
女孩兒故做羞澀地扭了扭身子,對自己的男伴撒嬌,“李少,你也不管管,人家吃你女人豆腐呢。”
那個李少哈哈一笑,“王少那是看得起你。”
目睹這一幕的我,胸口一陣惡心。如果不是等著五少幫我解開心頭疑惑,我會掉頭就走,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真讓人倒進胃口。
五少沒看見我一樣,身邊立著一個妖嬈美人兒,兩人不時調笑幾句,我沒敢打擾這少爺,隻站在一旁,安靜地等著他這一局排打完,可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局,五少竟然成了輸家。
誰輸了,誰的女伴便要脫衣服,我不由望向五少身邊的妖嬈美女,暗自為她捏了一把汗,誰料那美女扭捏了幾下身子,嘟著魅惑如火的紅唇很不情願地說:“人家不要脫嘛,要脫也是她脫。”
美女的嘴唇朝我呶了呶,五少這才把一雙漂亮的眼睛斜睨向我,眼睛裏有清晰的不屑,眼光很冷。
那幫紈絝們齊刷刷地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們都是見過我的,自然也知道我是五少那個傳聞中的女人,有人先笑道:“都是五少的女人,哪個脫都一樣,你說是吧,五少?”
五少哧了一聲,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悠然的吸了起來。
妖嬈美女撒嬌地推了推五少的肩膀,“五少,讓她脫嘛。人家今天不方便。”
紈絝們滿眼興味地瞧著我,“五少快叫她脫呀,我們的女人你都見過了,也該你的女人露一露了嘛。”
這些人對那妖嬈美女的興趣顯然不如對我這傳聞中五少的女人來的多,紛紛把饒有興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五少,我找你隻是想問你點兒事,我不摻與你們的事情。”我正色道。
五少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彈了一下煙灰,“可以,那就出去吧。”
我頓時一啞,五少已經涼著聲道:“今天紗麗身上不方便,先欠著。”紈絝們紛紛調侃道:“五少,紗麗不方便,不還有這個女人嗎?五少莫不是舍不得?”
五少嘁了一聲,“有什麼舍不得!老子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說罷,把腦袋向著我一側,目光冷如冰錐,“脫!”
我頓時渾身一抖,一股火蹭地冒出來,我冷冷地對著那少爺,清冷的目光中鎖滿濃濃的諷刺,一句話都沒說,我扭頭就走了。
包間的門在我的手下砰的一聲被關上,我頭都不回地離去。我的確有事要問他,可並不代表我要受他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