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我並沒有因為這人的身分而產生畏懼心理,這人既是首長,自不會像黑道那樣把我怎麼樣。
首長一雙犀利的眼睛將我打量了一遍,“老五就是為了你,被那藏獒咬傷的?”
“是。”
我平靜地回。雖然這首長明顯心思不善,但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自然也沒有害怕他的理由。
“何止老五被咬傷,老五還把人家的藏獒給捅死了。你是沒看到他那股狠勁,一刀一刀,把人家姑娘嚇的,做了好幾天的惡夢,哭的跟什麼似的。”
徐靜亞滿是火氣的插嘴,一邊說話,一邊用力扇著手中的手繡牡丹花的團扇,仿佛心裏燃著一團火,字字咬牙切齒,恨透了五少一般。
“畜生!”
首長憤憤地罵了一句,從沙發上豁然而起,背著手,高大的身形在客廳裏氣憤地踱步。
走幾步又憤憤地罵,“這個畜生,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放著好好的黎家小姐不要,非喜歡個結過婚坐過牢的女人!還為她捅死人家的藏獒,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由皺眉,這個首長,似乎並不關心兒子被藏獒咬成了什麼樣,卻關心人家的藏獒死了。
而且,兒子明明不喜歡那個女孩兒,他卻喜歡扭著人家喜歡,這樣的父親,真是世間少見,還有,這個徐靜亞,明顯不是什麼好鳥。
“你聽著!”
首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重重地摜在木製茶幾上,手指著我,“別想的美,你和老五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我心裏也有點兒著惱,我有何時說過,我喜歡五少?我冷冷地道:
“首長,我想您是誤會了,五少並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隻是朋友。”
如果我和五少也算得上朋友的話,其實,我連五少姓甚名誰都還不知道。
我又振振有詞地道:“那天在黎家,我也隻是他的擋箭牌。他不喜歡那個黎小姐,捅死黎小姐的藏獒也是事出有因,首長您更應該關心關心您兒子的傷,而不是他怎樣殺死了一隻藏獒!”
我想我是活膩歪了,竟然教訓起了眼前這個在軍界摸爬滾打幾十年,手裏權力無邊的男人。我的眼睛裏揉不得砂子,和同情弱者的本性讓我忍不住開口。
首長對兒子的冷血,徐靜亞的添油加醋,讓我對五少忽然產生了深深的同情,有這樣的父親,真是一個兒子的悲哀。
首長一雙凜冽的眼睛如箭鋒般射向我,“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他大手猛地一拍桌案,厲聲喝了一句,“送客!”
黑衣人進來,“小姐請吧。”
我邃跟了黑衣人向外走去。
路上,我收到了五少打來的電話,“你去哪兒了?我叫你來給我換藥,莫不是玩去了不成?”
聲音頗惱。
“抱歉,我馬上就到。”
此時車子已經快要進城區了,我讓黑衣人把我送到藍灣小區去,黑衣人沒言聲,但是照做了。
半個小時後,我已經置身於藍灣小區門口。
大概是忌諱五少,黑衣人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走了,我一個人步行進了小區。
推開五少寓所的門,五少就站在客廳的入口處,虎視眈眈地瞅著我,對,對,就是虎視眈眈,“老頭子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