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臉部線條不再緊繃,眸中也沒有了那層凶戾。
“我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你疼的話就言一聲,我會小心一點兒。”我好心叮囑。
五少竟是勾起了唇角,不乏諷刺的意味,“看得出來,笨的緊。”
我撇撇嘴,念在這人奮不顧身救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或許我一走神,下手又失了分寸,五少竟是叫了一聲,“哎喲!”
那隻肌肉強健的手臂也跟著猛抖了一下。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麼樣?怎麼樣?對不起,對不起,好點了嗎?”
“好了。”
五少厭煩地別過頭去,似乎是懶得理會我了,“你快點兒處理吧。我一個大男人大呼小叫的,別人還以為怎麼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加快速度幫五少處理著傷口,速度一快,力道自然失了準頭,五少不時發出低嘶之聲,但卻蹙著眉,咬牙忍著,沒再叫出來。約摸半個小時後,我用紗布將那傷處小心包裹起來。最後將紗布的尾處細致地打了個蝴蝶結。
五少歪頭瞅了一眼那隻似乎振翅欲飛的白色蝴蝶,嘴裏不泛厭惡地咕濃了一句,“真是女人,包紮個傷口,還包紮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理會他的埋怨,而是擔心地叮囑,“我覺得你還是去打個狂犬疫苗比較好,萬一那狗有病呢?你的命可就這一條啊,如果得了那個病,你知道死狀有多慘。”
五少盯了我一眼,那雙琉璃珠似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種不明的意味,“囉嗦。”
五少徑自站了起來,向衛生間方向走去,那隻受傷的手臂被抬在胸前,白色的蝴蝶安安靜靜地立在上麵。
五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他的廚房裏了。這個點兒上,五少應該還沒有吃飯,如果他家裏有現成的菜碼,我可以幫他做個菜。
“你在那裏做什麼?”
五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回:“想幫你做晚餐。”
五少切了一聲,腳步向廚房而來,我聽到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家裏什麼都沒有,你若餓,叫外賣吧。”
我也發現了,五少這比普通人家臥室還要大的廚房,幹淨的一塵不染,根本沒有煙火的痕跡,冰箱裏隻有一些冷藏啤酒,除此之外也是空空如也。
五少就從冰箱裏長手一伸,拿了一瓶灌裝啤酒出來,兵的一聲打開,咕咚喝了一口,問:“你怎麼跑到那地方去了?”
“什麼?”
我沒明白他指的那地方是哪裏。
五少眼簾中有陰影,“那處別墅區,黎家住那兒。”
“哦。”
我瞬間呆了一下,心頭也漸漸染上失落,而五少他正目光咄咄地望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在找人,不知不覺就找到那兒去了。”
“找誰?”五少凝視著我,在等著我的答案。
“在找一個在我生命裏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