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發覺蕭雨的神情異常的興奮,忙問道:“什麼事?”
蕭雨緊緊地捂著手機,興奮地說道:“好消息!薑濤找到了!洪峰找到薑濤啦!”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頓時一掃辦公室的無聊氣氛,淩凡三人趕緊收拾好東西,然後驅車趕往雲山路二十號出租房。
洪峰一見到蕭雨立時堆起一臉的笑容,可是當看到淩凡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的時候,笑容立時僵住,當知道淩凡就是將蕭雨的心奪走的男子的弟弟之後,洪峰對淩凡的警惕與不爽也比之前更重,臉色自然也難看不已。
淩凡倒不介意,朝著洪峰笑道:“洪師兄,辛苦了,你竟然比我搶先一步找到了薑濤,真是厲害。”
或許是淩凡的稱讚,洪峰嚴肅的臉稍緩了些,但仍然冷冰冰的:“知道就好,你們跟我來。”說著,洪峰便在前帶路,淩凡三人緊跟上去。
四人上了幾層台階之後,穿過一道狹隘的走道,然後摸到樓梯,樓梯上麵盡是厚厚的灰塵,看來這裏有段時間沒有打理過了。繞過樓梯之後,四人來到一間極狹窄的出租房的門前,不過門被虛掩著,門鎖已經被暴力破壞。
洪峰右手扶在門上,回頭望著眾人嚴肅地說道:“你們可要作好心理準備,可千萬不要被嚇倒了。”
一番嚴肅的話頓時讓眾人感覺全身的不舒服,淩凡更是嗅動了鼻翼,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鑽進淩凡的鼻孔之中,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湧起。
吱的一聲,門被洪峰緩緩地推開,門縫由一線漸漸的擴大,然後便整個推開。
呼的一股濃濃的惡臭血腥味撲麵而來,眾人忙捂鼻避讓。
待眾人朝裏麵看時,眾人身體皆不禁一凜,隻見出租屋的正前方的牆上畫著一個寬大的血色十字,十字之上釘著一個身體被劃得殘破不已的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體,更確實地說是薑濤的屍體,腐爛的屍體。
此時的薑濤呈十字貼在牆壁之上,眼睛如死魚一般向外突兀著,盯著地麵。黑色的粗柳鉚釘將他的雙掌釘在十字架上,黑色的血從雙掌之中流淌出來凝結成黑色的血痕,不時有綠色的蒼蠅在屍體之上爬來爬去,令人作嘔。
令人胃腸翻滾的惡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不時有叨著腐肉的黑肥老鼠在出租屋內鑽來鑽去,更是增添惡感。
這樣的場景對淩凡來說再熟悉不過,當初發現沈嘯華的時候也是這番場景,而且——淩凡朝著出租屋內惟一的窗戶上望去,果然幾條粗木條釘在窗戶之上,房門的背後也是釘著一根根粗木條。
淩凡將將手中的碎片丟掉,拍了拍手歎道:“看來凶手是向我們挑釁啊,又在舊戲重演,如空氣一般地自密室消失。”
蕭雨沒有走過房間,隻是和天瑜一起待在門外,朝著裏麵伸著腦袋失望地說道:“現在薑濤死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洪峰也是一臉迷茫的神色,原本他的屬於告訴他,有人曾經在興雲路的超市裏見過薑濤,於是他急速趕來,一番尋蹤調查之後他才找到薑濤所躲藏的出租屋內,可是發現門被反鎖,在一番撬門之後才把門給打開,可是卻發現薑濤已經死去,原本以為捉到薑濤,案子就可以結束了,可是現在薑濤死了,案子似乎又來到了起點,這讓他如何能高興的起來,原本就難看的臉此時更像擰緊的發條一般緊緊地繃著。
淩凡像一隻獵犬一般在房間內搜尋著,無視那嗡嗡作響的蒼蠅還有那黑糊糊一片的血漬,可是一番搜索之後仍然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屋裏並沒有第二人的蹤跡,到處都是薑濤自己的腳印和桌麵上亂七八糟的泡麵杯子,還有一些零食袋子。洪峰也似一隻獵犬一般搜索著現場的蹤跡,生怕會被淩凡搶了先去,可是一番搜找之後他也跟淩凡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在房間內找到線索,淩凡隻得將注意力轉移到薑濤的屍體之上,薑濤的屍體已經一團糟,不過與沈嘯華相比,他的屍體還算是保存的比較完好。薑濤的眼睛並沒有像沈嘯華一般被人挖出,隻是像死魚一般無神地突兀著,身體也沒有外傷,從他的臉部呈現的緊張恐怖的表情來看,可能是心髒麻痹所致。
淩凡檢查著薑濤的屍體,一道激光在他的心頭閃起,他抬起薑濤的手,檢查著他的指甲,他沒有望向洪峰,卻是說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