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古對眼前的場景感覺到既驚又懼,於是商議著推開其中的一個破舊的房屋,嘩啦啦的一聲碎響,隻見無數的灰塵從門幫之上落下,然後一股黴潮臭味從裏麵傳來,屋裏一切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隻是桌麵上、床上到處都是近一尺厚的灰塵,地板之上到處都是近一尺長的野草,還有不知名的昆蟲在草叢中穿梭鳴叫,我甚至看到一條小青蛇在慌忙地向亂石叢中盤爬。
眼前的一切都顯示這是一間早已存在很久的無人屋,我和老古麵麵相覷,一個恐怖的念頭出現在我們的腦袋中,於是我們跑出那個空屋,又在其他的房間中找尋著,可是無一例外,那些空屋跟那間一樣,都已經積塵良久,野草叢生,根本就沒有一絲有人存在過的痕跡。
此時我才意思到整個於家村竟然是一個無人村!
正當我和老古一愁莫展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在我們的身前閃過,鑽進一間破舊的房屋之中,將門死死地關上。
我和老古被那道黑影嚇了一跳,可是見到它竟然還知道關門,想必應該不是什麼鬼魅,就算是鬼魅,還有老古在此鎮守呢,雖然不太可靠,但為我逃跑爭取時間還是可以的(陳玉珍說到這裏的時候古如風的臉色黑的簡直跟鍋底一般,原本針對淩凡的怨念轉移目標瞄準了陳玉珍,而且是更大的怨念)。
於是我跑到那道房屋前,那房門其實已經破爛不堪,門麵上的玻璃都已經破成數塊,隻須一記踢腳便已將房門踹開的,可是怕以後有人告我個毀壞公民財產之罪,那可不是小事的。於是我輕輕地敲門問裏麵有沒有人,可是無論我怎麼說裏麵的人就是不肯跟我開門,而且我透過那殘破的玻璃隱隱看到有個黑影在裏麵不斷地蠕動著,動作甚是盡緩,似是醉酒人一般。
俗話說的好,債多了不愁,罪多了不怕,反正老古已經有數個案底握在我的心中,於是我讓老古上前把門給踢開,剛開始老古死也不肯,可是頂不住我們國家嚴明法律的威嚴,於是他才上前極不情願地將門給踹開(講到這裏,在場臉色最難看有的兩人,一個便是我們眼神怨毒的陰陽師古如風,另一個便是眼神淩厲的領導方義,他狠狠地瞪了古如風一眼,似是將他劣跡又記下一筆)。
可誰曾想到那門年代已久,老古一腳便將門踹的粉碎,當時天氣原本就陰暗,那間房屋之內又沒有點燈,除了門口的一絲光亮之外,裏麵黑咕隆咚一片,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但我敢肯定一定有什麼東西在裏麵,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已。
於是,我便讓老古走在前麵,告訴他等此案一破給他立一功,也算將功補過。我們小心地憑著感覺朝著房間中的黑暗走去,我不時地喊話請裏麵的人出來,告訴他我不會傷害他們,隻想知道整個村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可是良久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正當我和老古準備折身退出去的時候,突然,前方咯吱的一聲響起,我和老古忙朝聲響的地方望去,那一刻差點沒把我嚇死,還是老古鎮定異常,他整個人毅然地穩絲不動,似鐵塔一般。
隻見一盞昏暗的燭光突然出現,燭光之後是一張蒼老的滿是皺紋的老婦人的臉,也隻有一張臉,沒有身子,兩隻眼球已經灰白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瞳孔。
“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裏做什麼?”蒼老而飄渺的聲音響起,再加上周圍那可怕的黑暗,那聲音似乎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一般。
“鬼啊——”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更加淒厲的驚恐尖叫聲響起,老古像發瘋一般轉身便要逃向門口,可是腳下不知被什麼一絆,咚的一聲摔倒在地,然後便從黑暗中傳來一陣極可怕的嘻嘻哈哈的笑聲,似是陰獄小鬼一般。
然後我便感覺到有兩隻冰涼的手在我的身上亂摸著,扯著我褲角,摸著我的屁股,當時我的神經瞬間麻痹,因為那兩隻手的地方隻是一片黑暗,卻見兩顆明亮的白色小球在詭異地閃爍著,我害怕地尖叫一聲就要將懷裏的槍給拔了出來。